北原高校20周年紀念日,正是高校開學的第一天。
台風剛過,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寧靜。
一輛梅賽德斯跑車衝人群中駛過,濺起了道路上的雨水與泥漿,車後緊跟著3輛轎車,彙集了行人的目光。
轎車停在了北原高校的門口,擋住了校門的入口,學生投來疑惑的目光,車門突然打開,左腳踏出了車門,揚起了地上的塵土,而塵埃卻向四周散開,似乎不敢靠近,一位青年從轎車中走出,身後3輛轎車上的人也匆忙跟上。
身穿黑色緊身背心的少男,手臂上的血液猶如要衝破血管,微微鷹勾的尖鼻,望著他的眼神,自己像一隻等待宰殺的羔羊,微棕色的短發,全身彌漫著一種酷氣,與其說是酷氣,更像是一股帥氣,他漆黑倨傲的眼眸帶著點冰冷。
少年向教學樓走去,身後的12名黑裝人緊接其後“你們想跟到哪?”少年語氣冰冷,他的右耳上的銀白色耳磚彌散出讓人不敢逼近的氣息,耳磚上刻著的字母“W”字樣,使他看起來更像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
“沒,我們是想保護少爺的安全。”唯唯諾諾的應道。
“哼。你們盡以為老子在這種地方也會有危險。”右耳的耳磚如一把匕首,使人神情不安,沒有劉海的遮掩,眼神的寒氣讓12名黑衣人感到怯意,不敢與其對望。
“怎麼會呢,少爺”身後的一名黑衣人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那——還不快滾。”
“是,少爺。”12名黑衣人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嚇得立即狼狽的離開,
遠在5樓的校長室,校長和保衛科科長清清楚楚看到了事情的全程。
“校長,這小子的排場怎麼比沈若軒的排場還大”科長感到不可思議。
“嗬,比我想象的收斂許多。”一名頭發已經發白的老人,笑嗬嗬的走近,看起來很慈祥“他是剛轉來的新生。”
“什麼?不是說像這種‘大佬’不收了麼,您不會覺得沈若軒把學校折騰的還不夠亂吧,科長臉色慘白,一個沈若軒夠他頭痛,現在竟又來了一個比沈若軒還難管的。“現在人心惶惶,一年沒幾個學生考上大學的……”
“他是左寒野和——靜璿的兒子。”校長眼白泛紅,長滿皺紋的左手不停抖動“我想看著這孩子長大,所以——。”
聽了校長的話語,科長神情恍惚,臉色有寫憐惜,“何必呢?17年了您還是忘不了。”話剛說完,校長早已走到室外,腳步聲踐踏著淒涼,勾勒著不堪回首的回憶。
除此之外,學生們也對這名新生,充滿好奇與恐懼,想靠近一步,腿卻緊繃後退,在教學樓3樓一名皮膚雪白,白的幾乎透明;20厘米長的頭發直直翹起的男生眼神緊跟著他不放,穿著黑紅色馬甲,並點化了眼線,盛氣淩人。劉海遮住了深邃的左半眼,左唇還打了唇釘。高聳的直鼻,定當是本校女生的焦點。
“強子,在看什麼?”身後一位留滿了銀白色直發的青年問道。“看美女也不叫上兄弟。”強子回頭一望,嘴角翹起笑道“若軒,看,那小子是剛轉來的,還敢在右耳帶上耳磚,造型夠帥吧。”
沈若軒睜大了眼睛,低頭咒罵,“混蛋,還真他媽的囂張啊,他這分明是故意挑釁!”沈若軒握起了拳頭,猛的在鐵欄杆上狠狠敲了下。
“看他那身打扮,也不像門外漢,膽子還真夠大的。”強子露出笑臉“若軒,那小子比你還狂呀。”
“切——。”沈若軒從樓上向那名少年吐了口痰,痰水從3樓飛濺落下,像是一條燃燒的導火線,隨時隨地將要點燃zha藥。
那一口痰與少男擦肩而過,落在了他鞋子旁邊,熾熱的導火線瞬間冷卻,沈若軒眼睛血絲泛紅,“等他上來,教訓他一頓。”沈若軒對著強子念道。
“哦,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強子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強子的話音剛落,少男已經走到了3樓,迎接他的是學校霸王向他發起的挑戰。
看見少男走來,沈若軒相迎而上,少男瞥了一眼,目光又移向前方,似乎沒有把沈若軒放在眼裏。這一表情激怒了沈若軒,沈若軒一手勾住了少男的脖子,冷冷道“小子,你右耳上的………..”沈若軒的話語還沒說完,少男的肘部猛地擊中了沈若軒的臉部,沈若軒身體,的退後了好幾步。
“竟然還有人敢找爺的麻煩”少男站挺直背脊,語氣裏滿是嘲諷,“怎麼,帶耳磚還要經過你同意?”
沈若軒的嘴唇已泛起血色,看起來這一擊中的不輕。沈若軒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漬“你有種”沈若軒彎著上身,緊握著的雙拳,像一頭發瘋的野獸。強子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向他們走來。
少男眼光望向了強子,不屑地說道“怎麼?你也要上。”雙眼散發出的寒直逼沈若軒與強子倆人“來,一起上呀。”大拇指緊緊扣住了另外四指,食指上緊懸著的一個黑色戒指,瞬間噴射出讓人窒息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