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2 / 3)

這樣想著,張桂花直接去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這事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咱們就停下手裏一切活,把這事兒弄清楚再讓衛民繼續工作,沒道理費盡千辛萬苦反被壞了名聲。”張桂花表明態度。

齊廠長倒了一杯

水放在張桂花跟前,“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小沈同誌也是個好的,隻要他沒做過,這盆髒水就甩不到他身上。”

“您相信他有什麼用?現在廠裏都快傳開了。你的人直接跑到了我工會辦公室,叫著讓衛民同誌給大家個交代呢。”張桂華和齊廠長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

王福生這事辦的太磕磣,要是僅僅因為自己被調到沈衛民身邊,不服氣,你可以提可以說,而不是使這些小手段把沒有確定的事情當成事實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上麵領導可都還沒說話的。

“王福生?”齊廠長沉吟片刻,往門外喊了幾聲。“王福生!”

王福生進門的時候,看到張桂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看了看明顯不高興的齊廠長,“廠長,你叫我?”

“隻是接到了舉報信,你就去工會撒歡了。你咋證實這封信是真的?”

“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人匿名舉報,就證明沈衛民有做的不妥的方,他雖然是從下麵機械廠借調過來的同誌,不過來到咱們省機械廠,就應該守咱們工廠的規矩,像他這樣胡亂作為最後敗壞的可是我們機械廠的名聲。”王福生振振有詞,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話音還沒落,齊廠長一隻鞋就甩了出去,“事情確定了嗎,你就這麼囂張?我告訴你,要是因為你耽誤了廠裏的大事,看我不收拾你的。”

“那,那,”王福生這才開始有些後怕。

“這是封實名舉報信,我已經讓人去叫人了,誰是誰非,把他們都叫來,辯論辯論就是了。咱們都不聽一家之言,讓他們當事人自己敘敘經過。”齊廠長沉吟片刻,“桂花,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既然要把人請來,那我有一個要求,要是造謠的成本都這麼低,以後誰說什麼大家都得信了?給同誌們造成的名譽損失誰來付?”

“那你是什麼意思?”

“既然他們實名舉報,要是責任確實在沈衛民,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把人送回到縣城裏公社去,咱們也都沒意見。不過要是證明事情不是他的過失,此事翻篇,實

名舉報者受罰,還有就是王助手得當眾當麵和為民同誌道歉。”

“憑什麼?”王福生下意識反駁。

“就憑借你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誣陷同事。在沒有查明真相的情況下滿廠宣傳,給人的名譽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失。更有甚者,還有可能影響沈同誌的工作情緒和效率。那可是我們廠花了大把的時間商量出來,才借調到省城來的。要是被你一句話送了回去,這筆賬算在誰身上?”

“那我也沒說瞎話。”

“既然如此,王助手有什麼可擔心的呢?等衛民和寫舉報信的都過來,事情就明了了。今兒要是不把這事情說清楚,誰都不準離開這廠長辦公室。”張桂花一聲令下,她才不管齊廠長答不答應,反正她現在底氣十足。

齊廠長看了一眼充滿自信的張桂華,又瞟了眼她身後黑矮胖的王福生,到底沒有選擇出手製止,不然張桂花還有的鬧。其他倒是都沒關係,沈衛民的工作效率和態度如果出現問題才是大麻煩。張桂花最護短,先前就聽說她和沈衛民差點拜了幹姐弟,這要是不讓她把這口氣出出來,明天就敢不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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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衛民本來並沒有把王福生說的那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根本是無稽之談。以等齊廠長辦公室的人來叫他的時候,他充滿疑惑。

不過齊廠長既然派人來叫了,就不得不去。他把桌上的資料整整交給兩個男同誌,讓他們再複核一遍,就站起身跟著走。

他剛出門,後麵就八卦起來了。

“你們說沈衛民真是那樣的人嗎?他不是有未婚妻,咋還能幹這樣的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知人知麵不知心。”

“幸虧我們早早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不然還險些被騙過去呢。”

工會裏的工作人員你一嘴,我一嘴說個不停。要說破壞職工家庭和諧關係,就很難不忘歪處想,是個人都不例外。

沈衛民小組裏的三人倒是誰都沒吭聲,跟在沈衛民手底下工作總是少有空閑,就算剛剛被叫走的時候有些詫異,沈衛民還是記著給他們安排好工作之後再離席,現在他

們哪有空閑理會這些八卦。

田桐倒是能一心兩用。不過聽了幾句就沒了意思。沈衛民是什麼樣的人,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來?那就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裏的男人,雖然平常表現出來謙虛好說話,卻處處都透著疏離。聰明又強大是這個男人最本質的特征。這樣的人有自己絕對的底線,不該去碰的紅線,他絕對丁點兒不碰。

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妻,他就會對她忠誠。亂搞男女關係,破壞職工家庭和諧,如果沈衛民在有這層心思的同時,還能進行如此高強度的工作,那田桐真的要誇獎一下他的精力無限。

瞥了一眼侃侃而談的幾個人,田桐回過頭來看了看手裏這份幾乎是剛整理出來的條例,嗯,還挺有針對性。

沈衛民很快就到了齊廠長的辦公室,看到裏麵的人到時讓他有些意外。

齊廠長,張桂花,王福生都是熟麵孔,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生麵孔。

“齊廠長,你叫我。”

齊廠長咳嗽了兩聲,“這個事情嘛,是這樣的——”

沒等齊廠長打完官腔,張桂花就開口了,“楊樹林夫妻倆說,你曾經勸他們離婚,有這回事兒嗎?”

“啊?”沈衛民這才轉頭看向這陌生的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幹慣了粗活,皮膚黝黑,身體瘦小,女的則柔柔怯怯,滿麵愁容。

沈衛民的記憶力並不差,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於工作,休息日也多待在宿舍,幾乎連省機械廠的大門都沒有踏出去過,如果說對方兩人是機械廠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