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的家離公司很近,她借陸祁的手機給爸爸打了個電話,然後爸爸偷偷從家裏把細語的衣服和證件還有一張銀行卡拿了過來。
“爸爸,對不起,我是個壞女兒。”
江晚山笑了笑,摸了摸細語的腦袋。
“你隻是生病了,爸爸知道隻有溫聲才是你的藥,隻要你活著,就好。”
父母對於女兒的要求,就隻有活著。
陸祁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教育這個中二的老少女。
“你年紀不小了,應該為自己負責了。”
他知道了報紙上的事情,自然也知道這些事情肯定都是餘夕幹的。
“所以我明天要去上班。“
自從細語到了他的房子,他就從未睡過臥室,倒是很無奈。
“等到發工資了我會搬出去住。”
陸祁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把客房收拾一下,你住在這裏,反而會熱鬧一點,我就當收你房租了。”
對於陸祁細語隻能說謝謝。
第二天細語早早起床去上班。
到何悅大廈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她,而且還是用那種很讓人難受的眼神。
那個備受矚目的女子,隻是淡淡的從電梯出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甚至連ada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都覺得很驚訝。
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來了。
細語對著ada露出了一個笑容,她開口說道;“早啊,ada。”
“早。”
細語以為會和以前一樣,讓她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可是一上午,ada或者是何溫聲沒有給她任何工作,甚至連一杯咖啡都沒有讓她去倒。
細語也沒有見到何溫聲。
“何總,不在嗎?”
ada抬起頭冷漠的看了細語一眼。
“出差了,現在是餘副總在辦公室。”
“原來如此。”
ada突然接了一個電話,而後看了細語一眼。
“餘副總讓你進去,帶一杯咖啡。”
“好的。”細語到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看到穿著小西裝短裙的餘夕坐在溫聲的位置上。
一雙修長的腿微微抬起。
看起來無比誘人。
“餘副總,您的咖啡。”
餘夕接過,然後站起來,走到沙發邊上,示意細語坐下,細語有些局促不安的坐下來。
“我跟你說實話,江秘書,我不反對你當溫聲的情人,我本來也不愛他,誰會愛上一個啞巴呢?你說是吧。”
細語眼睛裏閃過一絲憤怒,她握緊了拳頭。
但是還是十分克製的說道:“您不能這樣說溫聲。”
“可是你自己也說過啊,以前說的,和現在說的,無論如何都算數吧。”
細語已經開始渾身顫抖。
餘夕似乎十分看不慣細語這幅模樣。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細語,冷冷的說道:“你覺得你是來贖罪的,可是我卻覺得,你是來在此傷害溫聲的,你讓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起自己是個殘廢的事實,江細語,你真自私。”
江細語,你真自私。
這句話如同尖銳的剃刀一般,免除了所有多餘的動作,一刀斃命,直接擊中細語的心髒。
“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是以一種獻祭的姿態出現在溫聲麵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溫聲,你一個正常人欺負他一個殘疾人是天理不容的!那我問問,你從始至終,考慮過溫聲的感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