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細語征然,她拉著何溫聲的手,開口說道:“為什麼什麼都不算呢?我以為我們至少算是朋友。”
此時此刻何溫聲拉住江細語的手,寫上你隻能算是我的情婦。
江細語隻能流著淚抱著何溫聲說道:“溫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不是這樣的人,不要這樣好嗎?”
何溫聲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
他用手語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是一個好人。”
“我隻是一個啞巴,江細語。”
何溫聲拿起江細語的手機,江細語發現正是她媽媽的手機號。
江細語趕忙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陳亞琴無比擔憂地說道:“細語,你昨天晚上和溫聲在一起嗎!他為什麼拿著你的手機!”
江細語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何溫聲突如其來的吻打斷。
江細語發出細微的呻吟聲,電話那頭的陳亞琴無比震驚和擔憂,她顧不得丈夫的勸阻,直接拿著東西出門去了。
何溫聲和江細語來到公司,何溫聲現在是何悅集團的總裁,誰也不知道這個極為幸運的繼承人到底付出了怎樣的艱辛。
何悅集團的人都說,他們的總裁從小吃冰塊長大的,所以才會如此冷清。
可是何溫聲自己知道,他是吃苦長大的,因為他是個聾啞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門的蘇艾失望了,她獨自一個人帶著何溫聲,生活的艱辛將她的母愛消磨殆盡。
何溫聲永遠記得,小時候他想給蘇艾倒一杯熱水,熱水撒了他一身。
他忍耐不住的發出哭聲,嘴裏喊著媽媽。就算是一個聾子也會喊媽媽,可是蘇艾紅著眼睛,拉著他滿是水泡的手,在冰涼的地上寫道:“不要說話。”
細江細語亦步亦趨的跟在何溫聲身後,忍受各種各樣的人異樣的目光,他們坐著電梯到了頂層。
進入到辦公室裏,ada拿著一疊文件,和何溫聲交談著工作的事情,溫聲小時候因為聽不見,他所有的功課都是最差的,班裏的人會說,何溫聲不禁是個啞巴,還是個傻子。
可是現在的何溫聲已經是一個標準的成功人士,年紀輕輕事業有成,除了聽不見之外,幾近完美。
何溫聲似乎注意到了江細語的注視,他隨意接過ada遞過來的咖啡,結果沒有注意到ada的那句小心。
滾燙的咖啡燙到了何溫聲的手。
“溫聲,你沒事吧。”江細語趕緊跑過去,得到的卻是ada冰冷的命令:“江秘書,你把這個處理一下吧。”
一個中年女人突然闖進來。
“何溫聲,你對我們家細語做了什麼!”
突然出現的陳亞琴狠狠地打了何溫聲一巴掌。
當初細語的媽媽還是非常喜歡溫聲的,溫聲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卻是一個很乖很善解人意的孩子,陳亞琴一直很喜歡他。
直到院子裏有人傳,溫聲是一個私生子,陳艾是個小三的時候。
陳亞琴在溫聲的麵前對細語說:“細語,你不要常去啞巴家裏,他媽媽不正經。”
何溫聲記得陳亞琴嘴唇的每一個動作,從來都沒有忘記,直到他學會了唇語之後,才知道那句話的真正意思。
何溫聲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後來他明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正在收拾東西的江細語拉著已然暴走的陳亞琴,哭著說道:“媽媽。媽媽,你不要這樣,我和溫聲隻是在敘舊,他現在是我老板,他沒有傷害我,真的。”
江細語看著自己的媽媽極盡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