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峰門規第三條:毀人清譽、見色起意,皆為不赦之罪,劣徒項空烈,你可知罪!”執法堂堂主威嚴的聲音傳來,不帶一點情感。
項空烈屈辱地跪在堂前,拚命搖頭否認,可是嘴巴卻隻能發出難聽的呼喝之聲。他的喉嚨聲帶被真氣爆斷,雙手的經脈全部被廢,此刻雙臂無力垂下,血紅的雙眼直視陸堂主,仿佛野獸一般要撲上來撕咬!
“分明是你與婉晴私下幽會,被我無意撞見,使重手將我打殘。如今卻汙蔑我非禮晚晴,真是好生歹毒!”
“弟子管教無方,門下弟子項空烈犯下大錯,已廢去這淫賊雙手,請執法堂降罪。”堂前一名英俊青年拱手下拜,顯得無比誠懇。
“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擔心偷情之事敗露,才施以重手將我打殘!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已經被你滅口!”項空烈心中悲憤交加,渾身冷的發顫!卻被身後執法弟子用法杖狠狠壓住小腿。“我好恨!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如何自證清白!”
“婉晴呢,她可以說出真相!”項空烈想起婉晴,仿佛黑暗中尋到一絲光明,寒冷的身體感到一絲溫暖。
在這個青雲峰裏,隻有婉晴不把他當成青雲峰的笑話。作為回報,他在後山照料大片靈草,隻為豐收之時能博得佳人一笑。
“如今,也隻有婉晴能夠揭穿路堂主的陰謀,還我清白!”
“既然你據不認罪,好,召弟子婉晴上來!”執法堂堂主揮了揮手,早有弟子飛奔出去,傳喚證人。
滿懷希望的項空烈回頭張望,大堂外陽光燦爛。一位白衣少女緩緩走來,隻見她身材窈窕,皮膚白皙,散發著一股天然的青春氣息,讓人側目。
婉晴走到大堂右側,傾身下拜,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哭腔:“弟子婉晴,見過各位尊長。”
“今天晌午,項空烈偷偷潛入你的洞府,企圖侵犯與你,幸好被路堂主聽到呼救之聲,此事是否屬實?”
項空烈熱切地望著婉晴,似乎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大堂之中,無比安靜。
“確有此事。”婉晴沉默良久,艱難地吐出四個字,說出這四個字似乎用盡了她全身力氣。
“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項空烈頹然坐倒,這四個字仿佛晴天霹靂一般擊碎了他最後的幻想。此刻心中刀絞,放佛失去了一切,心中空空如也。
“好!好!好!”項空烈怒極慘笑,咬牙恨恨地環顧一周,牙根裏有鮮血湧出,溢出嘴角。他努力地記住這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所謂公義,不過如此!我項空烈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若非弟子午後巡視,及時發現,隻怕已讓這淫賊得逞!”陸一鳴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弟子多謝陸堂主救命之恩!”婉晴撲通一聲跪下,“都怪弟子見他可憐,平日裏對他偶有關心,縱使項空烈一時衝動,此次犯下大錯,請門主放他一條生路!”
“不行!觸犯門規,嚴懲不貸!”陸堂主惡狠狠地盯著婉晴,雙眼閃過陰毒之色。
“各位長老,雖然說項空烈一時衝動,見色起意,但被陸堂主及時製止,並未鑄成大錯。”大堂主位上一名中年男人淡淡的開口,正是青雲峰門主陸問鬆。
“現在婉晴也為他求情,而且周長老閉關未出,不如留項空烈一命,日後周長老過問,我們也好交代。”
“嶽父,不可婦人之仁啊!”陸堂主上前一步,急切喊道。
“婦人之仁?你是在說我嗎?”陸問鬆冷哼,大堂之中,仿佛空氣都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