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他的眼神多淩厲都好，何東都能應付自如淡定以對。以前在戰場上，他看過大毒販的眼神，看過軍火走私商的眼神，看過地方武裝頭目的眼神，看過恐怖分子的眼神……比起來，宋揚誌就有些小兒科。
咕嘟咕嘟地喝光了最後一口水，何東笑笑：“宋總也渴了？我給您倒杯水？”
宋揚誌有些意外，扯動嘴角笑了笑：“想不到在我的公司裏，還有一個挺牛逼的人物。”
何東顯得有些委屈：“宋總您看錯了，我來了大半年了，還是一個無牌業務員。”
“我應該不會看錯，我十三四歲就出來跟道上的人混，三教九流的人看多了。一眼睛架過去，誰是龍誰是蛇，我基本上看得出來。有些人像蛇，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風雲際會的時候。一旦遇上了，引動了身體裏的狂暴分子，用一句詩形容，你說那是什麼？”
宋揚誌居然侃侃道來，讓周圍的員工大跌眼鏡。
想不到咱們高高在上的老總，居然跟一個無牌業務員這麼多話？
何東都笑眯眼了，連連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那叫做一遇風雲就化龍，想不到宋總這麼高看我，嘿嘿！”
宋揚誌突然冷笑一聲。
“我當然希望我的公司裏，能夠出一個人物。但人物也分有用和沒用的，要是有人不識抬舉甚至亂來，就算他是一條龍，我也把他壓下去。你叫何東是吧？你今天的行為有些出格，滿公司找人借錢，鬧得有些奇葩。本來不管你是騙錢還是真的因為母親沒錢動手術，都是嚴重違紀，我要把你炒掉。幸好常經理說你還有用，值得調教，以後沒準能成為業務骨幹。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好好幹！”
“要是敢鬧什麼幺蛾子，再大的龍，我也有辦法對付，因為我是龍王！”
宋揚誌傲然一笑，扭身走出業務部的辦公大廳。
他那背影，都招搖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何東撇了撇嘴角，就朝常紅媚的辦公室走去，敲了她的門。裏頭隱約傳來她那有些嘶啞的聲音：“進來！”
何東打開之後，眼睛驟然瞪得老大，就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這也說不上不可思議吧，但保證每個男人都愛看。
隻見常紅媚斜斜地靠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都是那種“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慵懶勁兒。不過她顯然不是跟楊貴妃那樣，剛從華清池裏頭上來，而是剛經曆過大戰。
可以清楚看到緊繃繃的雪紡襯衫裏頭，那波瀾起伏的地方竟然沒有任何遮掩。於是，動人紅梅顫顫巍巍，讓人看了要狂噴鼻血的。
更要命的是！
她兩條大長腿半閉不閉，好像沒有任何力氣地癱軟在那裏。記得今天上午穿了黑絲的，現在沒了，露著白生生的肌膚。何東一進來，眼神正好看了進去。老天，要不要那麼誘惑人，裏頭同樣什麼都沒有！
他呆了一會兒，然後就怪叫起來：“紅姐，這還是我頭一次見識白虎呢！”
常紅媚大窘，很費勁地雙腿合並在一起。
“一雙眼睛往哪溜達呢，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眼睛挖出來？”
何東聳聳肩頭：“是你要那麼招搖嘛！看看，那罩罩也沒了，這也太激烈了吧？難道我們尊敬的宋總，居然還喜歡撕裂遊戲？嘖嘖，紅姐有沒有被SM？”
“再扯！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常紅媚怒道。
何東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說：“得，我還是先出去吧。一股子蛋白質氣味，真讓人受不了。哎，你們大白天就這樣，讓我這清純小鮮肉情何以堪？”
說著就要退出去，被常紅媚叫住。
“就你那年齡，二十四五歲了，早跟小鮮肉絕緣了，別裝模作樣！過來，扶我進洗手間去，我渾身軟綿綿地，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