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軒看著許凡的樣子,現在的他也不能獨立門戶,還需要借著許凡這棵招搖的大樹做靠山,現在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
陳少軒心裏這麼一想,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怒焰。
“對了,九王爺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還在天牢裏,不過,明天我派人將藍心這個女人的屍體送到陳少煜的麵前,陳少祁很快就會無罪釋放的。”
許凡的目光落在藍心的身上,陳少軒也捕捉到了許凡的目光,他眼神裏有些些許的波瀾,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
……
漠北部的宮殿裏,宮人亂做一團,拓跋晉的寢宮裏,禦醫一個接著一個走上前,紛紛眉頭緊鎖,一臉的難色。
齊銘派人抓住了黃夢蝶,逼迫著她跪在拓跋晉的床前。
屋裏的其他人看到了黃夢蝶的動作,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沒有說破。
“蒙主的情況如何了?”
齊銘焦急的反問,禦醫轉身看到了齊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回將軍的話,蒙主毒藥攻心,現在去做解藥解毒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拿現成的解藥喂給蒙主服下才能解毒,而蒙主的時間隻有半個時辰,倘若半個時辰之後還沒有解藥的話,怕是……”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齊銘伸手示意禦醫不要說了,後麵的話,禦醫不說,齊銘都知道會是什麼情況。
黃夢蝶冷哼一聲,抬眸看著床上的人,眼神裏浮現的卻是不屑。
齊銘快步走到黃夢蝶的身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用力,狠狠反口問道。
“黃貴妃,你剛剛已經聽到禦醫說的話了,現在蒙主急需要解藥,你還不趕緊將解藥交出來?”
齊銘的話引來了黃夢蝶的不滿,她伸手打落齊銘的手,高高地昂起頭對峙著齊銘。
“齊將軍,我承認你是蒙主身邊最得意的人,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蒙主的枕邊人,況且,我現在依舊是貴妃,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對我指手畫腳的,你算什麼東西?”
黃夢蝶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焰,根本不願意跟齊銘說一句平靜的話,二人相互看著對方不順眼。
“黃貴妃,既然你也知道你是蒙主的枕邊人,現在蒙主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心急嗎?”
齊銘心急如焚,黃夢蝶卻一副事外人的模樣,仿佛這件事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齊將軍,你說這句話我就不高興了,我怎麼不為蒙主擔心了?告訴你,我現在還在為蒙主祈福,祈求他現在能得到老天爺的庇護。”
黃夢蝶說的有理有據,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真的被她虔誠的外表迷惑了。
齊銘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忽然大笑出聲。
蘇媛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眼見著拓跋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黃夢蝶明顯是在拖延時間,她根本不願意看到拓跋晉能好過來。
如果拓跋晉死了,無疑對她是最好的事情,以後沒有人敢抓著她的小辮子說事。
蘇媛上前一步,直接拉著黃夢蝶地胳膊走到了拓跋晉的身邊,手指著床上的男人,示意著黃夢蝶看著。
“黃貴妃,你說了蒙主是你的枕邊人,如果你有一絲絲良心的話,就不會巴不得他死。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即使不是為了別人,為了你孩子,你也要積點陰德,難道你想有一天有人指著你孩子的麵,罵他的娘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你想要的就是這個?你的孩子因為你的過錯而受到別人的排擠!”
蘇媛情緒激動,一字一句猶如一把利劍插進黃夢蝶的心窩裏,她震驚地看著蘇媛,目光又落在躺在床上的拓跋晉,思來想去,拓跋晉對黃夢蝶的好確實沒的說。
最開始進入宮殿的時候,黃夢蝶是幸運的,一眼便被拓跋晉相中,從此過著令同期姐妹嫉妒的日子,伸手拓跋晉的寵愛。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之後,拓跋晉的所有心思都開始從後宮慢慢放在政治上,一忙起來偏偏忘記了黃夢蝶的存在,久而久之,黃夢蝶的心裏飽受著壓迫。
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束縛拓跋晉在身邊,可是他太忙了,所以在一個紙醉金迷的夜晚,黃夢蝶做了一個令她後悔終生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想要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