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流淩,不放過他麵上的任何微表情。
“齊將軍,你說的沒錯,我的心裏想的卻是不是那麼一點點,我也很擔心蘇媛的身子,畢竟這一次是在黎國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心裏也很自責,那畢竟是你的親妹妹。”
一切早已經在半個月前說破。
那一次在軍營的帳篷裏,齊銘恰巧撞破了琳琅國私自給流淩發的密函,兩個人一合計,齊銘也說出了蘇媛的真實身份,並且要求流淩一定要將蘇媛從琳琅國營救出來,隻要他能順利的救出蘇媛,齊銘就能保證說服拓跋晉,漠北部和黎國之間不會有隔閡。
陳少煜想破腦袋都不會猜測道,齊銘和流淩有這一層交易的關係。
隻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事情是可汗突然的被刺殺。
隻是,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太子殿下這麼說就客氣了,如果沒有那個小插曲的話,說不準你現在已經是我妹夫了。”
齊銘拍著流淩的肩膀,打趣道。
流淩笑著笑著,望著不遠處的夜景,心裏的大石頭更加壓抑。
“所有的事情都有定數,我現在已經看清楚了,不會再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苦惱了,雖然你沒有我這個妹夫,但是你卻收獲了陳少軒那樣品行都極佳的妹夫,也算是一種收獲,而且,你現在的小外甥都有了。”
“說的也是。”
笑聲在外麵響起。
皇宮裏的另一角落裏,流葉聽著底下的人彙報的事情,氣的將手中的玉鐲用力的摔在地上。
“真是可氣,蘇媛那個女人到底都有什麼本事?為什麼我那麼在乎的兩個男人一直都圍繞她轉?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
“公主不要生氣,傷了的是自己的身子。”
宮女在一邊苦苦的勸著,流葉根本不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現在的整個心思全部都放在蘇媛這件事上。
“你懂什麼,我流葉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多的屈辱,沒想到接二連三的敗在這個蘇媛的手裏,我的心裏真的很不甘心。”
雙手用力的拍在身邊的柱子上,指甲蓋扣在柱子上,流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
“對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流葉看著身邊的宮女沒有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流葉忍不住問了一遍。
“回公主的話,蘇媛懷孕了,現在禦醫正在一邊候著,聽說她失血過多,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個不確定的事情。”
“懷孕,她竟然懷了陳少軒的孩子,她憑什麼?幸好,幸好她的孩子要保不住,原來老天爺也是長眼睛的,哈哈哈……”
流葉發狂地笑,一邊的宮女靜默的站在一邊,現在的流葉是不是的怒和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伺候了。
隻希望這一切的怒火不要牽引到她的身上。
“公主,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接下來?好,現在你去準備一些東西,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蘇媛那邊的情況,她現在如此失意,我可不能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流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身邊的宮女點了點頭。
“是,公主,奴婢現在就過去準備。”
宮女離開之後,流葉獨自一個人站在荷花池邊,微風吹拂過麵前,卻是一點都沒有將她心裏的煩躁吹散。
不大一會,宮女一切都準備就緒,流葉帶著宮女離開了宮殿,去了流淩的宮殿。
門口,流淩和齊銘並沒有離開,忽然抬頭看到了流葉的到來,流淩微微有些吃驚,忽然意識到什麼,流淩上前一步攔住了流葉。
“流葉,你這麼晚了準備去哪裏?”
流淩明知故問,流葉看著流淩的動作,心裏低低冷哼一聲,並沒有將話擺明了說。
流葉心裏明白,流淩一直是偏向蘇媛,即使他們才是一家人,可是在流淩的心上,已經根本不分這些。
“皇兄,我聽說蘇公主受了重傷,正巧我這裏有些跌打損傷的藥給她送過來,來者畢竟是客,身為黎國的主人,怎麼也要敬一些地主之誼,不然,到時候被人說了閑話去,皇兄的麵子也過意不去,你說是不是?”
流葉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齊銘,意有所指地說道。
流淩太了解流葉了,幾乎是她心裏想著什麼,流淩的心裏都能猜到個大概。
“流葉,你說是送藥過來,現在將那些藥給我就行了。”流淩攤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