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太妃的事情?”
“沒錯,希望皇上讓臣的母妃早日入土為安。”
陳少軒隻有這最後的心願,陳少煜看著他眼裏的真摯,不屑的笑,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以是可以,隻是你的母妃生前處處算計朕,試圖將朕從這個龍椅上拉下來,僅憑著這一點,她就不能入葬皇陵。”
陳少煜冷冷地說道,挑眉看著對麵的陳少軒,親眼見證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心裏劃過一絲快意。
“皇上,你不能血口噴人,母妃如今已經死了,你想安插什麼罪名都是你一個人說的算。你看我不順眼,可以衝著我來,況且,現在我也被你控製,以後再也沒有人成為你的威脅,但是你不能不讓我的母妃入不了皇陵。”
陳少軒憤怒地看著陳少煜,他是明擺著想要擺自己一道。
“朕是天下的王,朕的話就是聖旨,朕說蘭太妃不能入皇陵,那她必須要要葬在荒山野墳堆裏,我倒要看看誰能忤逆的了朕!”
一字一句,句句銳利,像是刺刀,生生刺在陳少軒的心上。
陳少煜如今已經撕破了臉,他也沒什麼顧忌,陳少軒已經成為了失敗者,現在任憑著他處置。
“陳少煜,太狂妄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你不要將自己送上絕路,更不要將我逼上絕路。”
陳少軒目光如炬,不著痕跡的吐露出心裏的不滿。
“啪……”
一巴掌用力地甩在陳少軒的臉上,疼得他別過了臉,陳少煜手指緊緊捏著他的下巴麵向自己,不屑地開口。
“現在的你隻能白白受著朕的巴掌,卻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朕現在想讓你死,你連活的機會都沒有,還想著跟我較勁,你是不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那個字是留給你寫的,本王當然不用知道。”
短短的一句話,臣的稱呼換成了本王,在陳少軒的心裏,他現在已經不將陳少煜當成一個皇上,而是當初機關算盡,搶奪他皇位的陳少煜。
陳少煜顯然也是聽出了微妙的變化,氣的雙手在一起顫抖著。
“好一個和碩親王,現在竟然不將朕放在眼中,朕待你不薄,府邸,稱謂,女人,哪一樣不是朕送給你的,如今你竟然敢打朕的主意,還留你何用?朕現在宣布,和碩親王刺殺許蒙將軍,和漠北部暗度陳倉,私自放過漠北部將軍,如今又敢公然頂撞朕,三日期限改成兩日後問斬!”
陳少煜輕哼一聲,一揮手,禦林軍便將陳少軒帶了下去。
天牢裏,已經退去了一身鋒芒的陳少軒被人隨意推倒在地,鎖門的聲音響起後,潮濕陰暗的地牢中老鼠橫行。
陳少軒苦笑一聲,想著隻有兩日的期限,心裏不是滋味。
現在這個時間,蘇媛應該發現了他的信,不知道她會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看著那封信?
突然,心裏異常思念著蘇媛,陳少軒恨不得衝出牢房去找蘇媛。
想了想,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的他已經配不上蘇媛,他是個戴罪之身,生命隻有兩日,不能苦了蘇媛。
陳少軒是自私的,他是真心喜歡蘇媛,所以,在臨別前的一晚上想讓蘇媛懷上他的孩子,那時,他以為他還有機會出去,可是現在,他是出不去了,如果蘇媛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更苦。
或許,昨晚真的是他衝動了,為了蘇媛,他也不能白白的受死,他一定要想著方法出去!
……
蘇媛已經醒來,身邊卻沒有了陳少軒的身影,她穿好了衣服下床,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封信吸引了。
蘇媛環視了屋裏一眼,隨即打開了那封信,信上寫著陳少軒藏在城郊鳳鳴山裏的財寶,讓蘇媛一定要去找到。
然而,這封信隻寫了這些,其他的事情暫無交代。
隱約中,蘇媛察覺到一絲不好的氣息,人隻有在遇到特別重大的事情前才會囑咐身邊的人繼承財產。
蘇媛的心隱隱作痛,心中莫名慌亂,無意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哐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白野在屋外聽到了屋裏的響聲,情急之下推開門進屋查探。
蘇媛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裏拿著一封信癡癡發呆。
“王妃,你怎麼了?”
白野擔憂地問道,陳少軒臨走前特意囑咐讓他照顧好蘇媛,他萬萬不能大意。
“白野,你是不是見到了王爺,他現在在哪裏?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