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想通了?”
陳少軒放下手裏的茶杯,出聲詢問,話語裏根本聽不出他的意思。
“是的,王爺,之前都怪臣迂腐,是臣辜負了王爺,小璿之後的事情,還請王爺多擔待一些。”
張大人微微拱手,恭敬的說道。
陳少軒也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現在是他先找來了,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既然大人這麼說了,璿夫人畢竟也是本王的夫人,她的葬禮一定會辦得讓尚書大人滿意的。”
陳少軒保證的開口,吏部尚書點頭,“臣先謝過王爺。”
“臣還有事情去處理,臣先走一步。”
“行,你下去吧。”
吏部尚書離開,陳少軒歎了一口氣,阿七守候在門口沒有離開。
陳少軒想到了一件事,喚來了阿七,阿七忙著進屋,跪在地上等待著陳少軒的命令。
“王爺有什麼事情吩咐阿七?”
“這幾天好好看著王妃,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本王,聽到沒有?”
陳少軒依舊醉意迷蒙,可是心裏的想法很清楚。
“是,王爺,阿七一定會辦得妥當的。”
“你先下去吧。”
陳少軒揮了揮手,示意著阿七下去。
之前蘇媛遇刺的事情給陳少軒提了一個醒,白野已經去執行任務了,陳少軒不放心蘇媛身邊沒個人保護著。
等阿七離開後,陳少軒從書房裏出去,繼續去了酒窖裏一醉方休。
……
漠北部的皇宮裏,拓跋晉打定了主意,齊銘跪在一邊,聽著一旁的太監認真念叨著拓跋晉頒發的聖旨。
一道聖旨念完,齊銘雙手舉過頭頂接過了那道聖旨。
“臣一定不會辜負蒙主的厚望,一定會把事情做到最好。”
齊銘將聖旨收回在掌心裏,默默低頭,臣服地說道。
“很好,齊銘,你真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將軍。”
拓跋晉不吝嗇的誇獎,齊銘是他的常勝將軍,這些年所帶兵打仗,幾乎是十場八贏,尤其是之前和黎國那一仗,齊銘僅用了一萬人馬輕鬆的俘獲了黎國的一萬五人馬。
很是給拓跋晉長臉,這一次遠行琳琅國,拓跋晉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用齊銘過去才放心。
黎國跟漠北部畢竟是打過仗的,雖然流淩是親自來了漠北部皇宮一趟,在拓跋晉的心裏依舊沒法全部接受流淩願意和他們達成共識。
根據這些天的線索,拓跋晉覺得陳少軒比流淩更加可靠。
齊銘雙手緊緊握成拳,手底下的明黃聖旨格外的吸引人的目光。
“臣謝過蒙主的信任。”
“好,你且下去準備吧。”
拓跋晉揮手,齊銘轉身離開了皇宮,去了府裏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當天下午坐上了拓跋晉特意給他準備的馬車。
齊銘的馬車離開沒多久,一個蒙麵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的將軍府。
……
嫣姬,紫蘇和金川三人到了一處大山腳下下了馬車,再往前走,馬車根本是過不去了。
馬夫停在原地,嫣姬被紫蘇攙扶著進了山,金川走在前麵帶路,中午的太陽很大,照在身上有些餘熱。
紫蘇拿著扇子幫著嫣姬扇扇子,汗珠依舊從臉上落下。
金川回頭正巧看到了嫣姬流汗,心裏有些心疼。
“嫣姬夫人,不如你和紫蘇在這裏等著我,我一個人進山就行了。”金川將全部的責任擔在了身上。
紫蘇根本不想進山,一聽到金川這麼說,忙著點頭,“好呀,好呀。”
嫣姬瞪了一眼紫蘇,紫蘇識趣地閉上了嘴,低頭不再多話。
“金大夫這話就見外了,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賞花看景的,如今靜兒昏迷不醒,我怎麼可能在這裏等的下去?既然來了,我就不怕吃苦。”
嫣姬說完,直接離開了扇子的範圍,搶在金川的前麵帶路。
紫蘇翻了一個白眼,心裏有些不滿,卻沒有說出口,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前。
“嫣姬夫人你慢點,這裏的草叢太多了,你小心腳下。”紫蘇在一邊擔心的說道。
“好,我知道。”
嫣姬點頭,雖然長得柔柔弱弱的,骨子裏卻有一顆堅韌的心。
金川現在看著嫣姬都覺得滿是新奇,她的身上總是有新的東西勾引他的注意力,怎麼都看不夠。
三人悄悄地進了山,金川采集了一些草藥放在了背後的草籃子裏麵。
嫣姬根本不懂哪些是草藥,見到一些很像的藥草直接連根拔起。
紫蘇隻是一個廚房的丫鬟,說到吃她還懂一些,這些草藥什麼的,她根本不懂,她跳著腳,走到金川的身邊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