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嘴上一熱,一隻手捂住了翡翠,帶著她離開了這裏。
……
阿七敲開了金川的門,不由分說地拉著趕緊走,金川急問出了什麼事,阿七簡單地說了一遍,金川讓阿七等他一下,回了屋裏拿了醫藥箱和阿七一起趕去了蘇媛那邊。
蘇媛等了好一會,才等到阿七和金川過來。
“參見王妃。”
“不用多禮了,你先去看看靜兒怎麼樣了。”蘇媛退後一步,不願意先治療。
靜兒是為了她才受的傷,如果靜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蘇媛的心裏一定過意不去。
金川聽了蘇媛的意思,走過去看了靜兒的傷口。
錦繡拿來了衣服,金川吩咐著阿七先出去,並且叫來了錦繡,讓她把靜兒身上的衣服脫了。
錦繡有些為難,金大夫是個男人,怎麼能當著她的麵脫靜兒的衣服呢?
蘇媛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命令道,“錦繡,快去,現在金大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服從他就要像服從我一樣,聽明白了嗎?”
“謝謝王妃的理解。”
金川轉身背對著床上的靜兒,出聲道,“錦繡,等你幫靜兒脫完衣服後叫我一聲,我再去幫她治療。”
“是。”
雖然心裏還有些顧及,錦繡看出了金川也是一個正直的人,他完全可以借著救人之便親自脫掉靜兒身的衣服,但是他沒有。
等錦繡脫好了靜兒身上的衣服,才叫著金川過來。
金川點頭,這才轉身,去看靜兒後背上的傷口。
匕首的刀刃埋沒的很深,幾乎正刀刃都插進了後背上,靜兒的後背上已經血肉模糊一片,蘇媛捂著胸口,心裏異常難受。
靜兒是為了救她才傷成這個樣子的。
“傻丫頭。”蘇媛擔心地看著靜兒,嘴裏喃喃低語。
錦繡已經看不下去了,走到門口背對著靜兒的方向。
阿七一直在屋外徘徊,陳少軒回到了屋前,準備進屋,被阿七攔了下來。
“王爺,金大夫正在屋裏給靜兒治療傷口,現在不適合進去。”
“王妃沒有被治療嗎?”陳少軒沉聲質問。
“王妃先讓給了靜兒。”
“這個傻女人。”
陳少軒顧不上那麼多了,執意要進去。
突然,屋裏傳來了一聲驚呼,陳少軒聽的真切,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屋裏。
“媛兒!”
蘇媛忽然感覺到麵前一陣黑暗,身子傾倒在地上。
錦繡尖叫一聲,陳少軒大力地推開門,搶在錦繡之前跑到蘇媛的麵前,抱著她的身子。
陳少軒的手臂一沉,蘇媛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
“少軒……”
話沒說完,蘇媛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陳少軒的心被狠狠地刺痛著,責怪自己的拖延。
他不允許蘇媛有任何的好歹,在他的心裏沒人的地位能比得上她。
陳少軒立即起身,抱起蘇媛,回到她的屋子裏。
輕輕地脫掉蘇媛的外衣,看著深深的傷口,陳少軒眼裏充滿血絲。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周圍凝固的血液,仔細地給蘇媛包紮好傷口,此刻的蘇媛則安靜地靠在自己的胸前。
看著懷裏的女人,陳少軒不由得責備起她來。
“傻女人,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也受傷嗎?還非要先救別人。”
蘇媛的臉色慘白,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在做著什麼可怕的夢。
陳少軒伸手撫平蘇媛的眉頭,低頭輕吻著她的眉間,她的每一個小細節全部都記在心上。
……
王天將翡翠帶回了王府後院一處偏僻的地方,確定沒有人跟過來之後才鬆開了翡翠。
翡翠回頭看到是王天,心裏的擔心才漸漸放下。
“王大人,我沒有辦好你交代的事情,你懲罰我吧。”
“懲罰自然會懲罰你的,隻是你已經暴露了,我現在懲罰你也於事無補,念在你一片衷心的份上,我會護送你安全離開王府。”
王天幽幽地開口。
翡翠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跪在地上道謝。
“謝謝王大人。”
“但是,這幾天你必須好好地待著,因為王妃被刺,府裏這些天一定會查得特別嚴,等過了這幾天我在想辦法送你出去。”
王天認真地謀劃著,翡翠被算計其中,她卻一點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