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在宮女攙扶下走到宮殿的門口,孫成誌上前牽著月公主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為她引路,一片呼應聲中,月公主坐上了迎親的隊伍。
兩隊人馬再一次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皇宮,月公主看著外麵的景象,心裏沒什麼感觸,生活了十多年的皇宮,她現在是離開了。
不遠處,陳少煜看著月公主的車子越走越遠,他並沒有發現陳少軒的到來,犀利漸漸地放下了警惕。
剛出了宮門,陳少祁騎著馬攔在了前麵,月公主聽到了聲音,出聲讓轎子停了下來。
陳少祁騎著馬走到了月公主轎子的旁邊,月公主掀開了轎簾,陳少祁從衣袖口裏拿出一封信轉交在月公主的手上。
“祝你幸福,皇妹。”
“九皇兄……”
陳少祁已經騎著馬離去,月公主看著身邊的處境,陳少祁不願意多言,她也隻好閉上了嘴。
轎簾再次被蓋上,迎親的隊伍繼續往前走去。……
夜幕悄悄地降臨,王天身穿一身夜行衣悄然跳躍進了芊妾的院子裏,他要找出一些能證明芊妾辛圖謀不軌的證據,隻要有力的證據能證明芊妾的惡行,梅香的行為隻能算是仗義行事,璿夫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舉步艱難的處境。
如果沒有辦法證明,王天就給她製造出那種假象。
做好了一切後,門口突然傳來火種的光芒,王天離開的腳步一頓,等著這群人離開後才走出芊妾的院子,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璿夫人的院子裏聚集了一些人,流葉也混在其中,聽著身邊的人議論著璿夫人的種種死因,嘴角忍不住上揚。
轉身離開了這裏。
陳少軒趕到的時候,周圍的人齊齊的對著他施禮,陳少軒根本沒有在意,直接去了前院,臥房裏的床上,璿夫人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金川已經檢查好了,默默走到一邊,從桌子上拿過藥碗放到了鼻尖聞了聞,隨即將那個碗拿著走到陳少軒的麵前。
“金大夫,查的怎麼樣了?”陳少軒眉頭緊鎖,這是府裏的又一起人命案。
“回王爺的話,璿夫人是中毒身亡,是砒霜。這種毒的毒性極大,隻要一點點,幾乎就能要人命,而我聞到的這個碗裏散發出很濃重的砒霜味,很刺鼻,碗裏盛滿湯藥的時候,這種氣味會被藥的氣味掩蓋住,隻有喝完了之後,才能慢慢聞到這股刺鼻的氣味。”
“砒霜是禁藥,隻要按照這個查下去,一定能檢查出來的。”
陳少軒有條理吩咐下去,之前芊妾的一案,璿夫人的死算是負罪,現在隻要查出來是誰下了砒霜,估計之前的丫鬟的案子也能清楚了。
陳少軒在心裏猜測著,心情變得異常沉重。
阿七聽著命令下去了,金川也走了出去,陳少軒依舊在屋子裏,床上躺著的女人曾經也是在他的麵前常常轉悠的,如今已經在這裏度過了她最後的日子,陳少軒不由地感歎生命無常。
隨即,另一個意識深深的提想著陳少軒,從丫鬟到夫人的死亡,下麵是不是該輪到蘇媛了?
剛剛想到這個,陳少軒立刻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裏甩了出去,希望隻是他多想了。
這個時候,一個丫鬟突然跪在了陳少軒的麵前,說什麼也不起來。
“王爺,奴婢有話要稟報,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丫鬟為難的左思右想,跪下來的前一秒都在猶豫,現在已經跪在這裏,隻能硬著頭皮了。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
“回王爺的話,奴婢懷疑璿夫人的這件事跟王妃有關,今天上午王妃來過一趟,因為當時屋子裏麵隻有她們兩個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不知道,但是後來王妃揚言說要殺了璿夫人,這件事好多人都聽到了。”
丫鬟隨手指了外麵的幾個丫鬟,陳少軒目光閃爍,跟著丫鬟一起出了門。
“你們幾個是不是看到王妃揚言說是殺害璿夫人的事情?”
幾個丫鬟麵麵相覷,隨後點了點頭,其餘兩個看有人先帶了頭,也跟著一起點頭。
陳少軒心思一沉,萬萬沒有想到蘇媛會跟這件事牽扯進來。
“王爺,接下來……”丫鬟的話直接被打斷。
陳少軒冷聲開口,“來人,請王妃過來一趟,本王要好好審問一遍。”
陳少軒站在原地,手握成拳,心裏暗暗祈求,蘇媛你千萬不要跟這件事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