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上,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卻囂張至極,完全不把敕造親王府的王妃放在眼裏。
如果你再繼續調查安玲的事情,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下一個死的人絕對會是你!
拿著信封的手不停顫抖著,蘇媛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內心的想法,到底是害怕還是被氣的發抖?
她現在是被那個躲在暗處的凶手注意到了嗎?
王府,一直都不太平。
蘇媛吞咽下一口口水,重新將信紙放回了信封裏,拿著那封信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她現在要去找陳少軒,這件事不能這麼姑息。
陳少軒依舊在書房裏忙著,蘇媛回去沒多久又回來了,麵色緊張,陳少軒看到楞了一下。
“你怎麼了?臉上都是汗。”
陳少軒放下手裏的毛筆,走近蘇媛的身邊,不由地擔心詢問著。
蘇媛拿著手裏的那封信,示意他看看。
“這封信是我剛剛回去的時候就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有問過靜兒,她說今天到我房間裏的都是我院子裏的丫鬟,其他人都沒有進去過,那麼這封信是怎麼放在我的桌子上的?”
蘇媛情緒有些緊張,陳少軒拿回那封信,在蘇媛眼神的試一下打開了那封信。
當看著心上的那段話之後,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該來的,真是躲也躲不過。”
現在讓蘇媛停手也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被人盯上了。
這件事發展的這麼快,陳少軒之前並沒有預料到,隻是去了一次雜物房,回來後就收到了這封恐嚇信,難道,王府裏的所有人都在這個人的監視裏?
想到這裏,陳少軒後背都跟著發毛,他自己倒不害怕,他隻是害怕蘇媛也會跟之前的丫鬟一樣的下場,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陳少軒呢喃了一句,蘇媛沒有聽清楚,忍不住問了一句,陳少軒不想蘇媛再次受到這種刺激,搖頭說著沒什麼。
“之所以讓你看到這封信,是想讓你知道,凶手已經注意到我了,而之前的安玲和在監獄裏咬舌自盡的小程,他們全部都是受害者,現在再回想他們受到的遭遇,可見這個凶手的手段是有多麼的高明又殘酷。”
蘇媛分析地仔細,陳少軒不由多看她一眼,沒想到,麵對這樣的事情,有可能會涉及到生命,蘇媛並不是退步,或者是放棄,她正用著她自己的方式去剖析這件事。
蘇媛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麼?以前隻知道她比一般的女人聰明,但沒有想到,她如今的蛻變,竟然會變的這麼冰雪聰明。
如果不是一直守在身邊,陳少軒都會懷疑現在見到的人是不是當初的蘇媛。
陳少軒認真聽著,時不時的點頭,表示他在聽,也同意著蘇媛的說法。
“照你這麼說,以前的判斷全部要推翻了。”
陳少軒雙手環抱著胸前,從椅子上起身,走近蘇媛的身邊,看著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心裏也不好受。
“沒錯,如今這個凶手一連幾次得手後,依舊在外麵猖狂,並且把所有的事情安插在替罪羊的身上,這些手段,驚人的讚,一般人根本想不到,更做不到,而且,一連幾次成功後,他覺得沒有人注意到,甚至是能懷疑到他。”
蘇媛在原地踱步,手摸著臉頰,沉思著,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那麼多件事情上,他竟然能做到滴水不漏,即使心思在縝密,手段在高明,他一個人也完成不了那麼多的事情。”
“所以,你懷疑凶手不止一個是不是?”
陳少軒適時的接住了蘇媛的話題,把她想要說明的答案說了出來。
蘇媛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如果真的像我猜測的那樣,我們真的是防不勝防,怎麼做都逃脫不了他們的掌控中。”
蘇媛現在想想,想要引開一個丫鬟的方法千千種,之前不還有丫鬟直接囂張的將滑胎藥端給她喝嗎,是她自己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讓孩子沒了。
蘇媛忍不住想,這一次的凶手會不會和讓她流產的屬於同一個人的手段?
陳少軒雙手緊緊的握住,真是沒有想到,他的王府裏竟然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甚至連他這個主人都被蒙住了。
現如今,能想時時刻刻將他控製在掌心裏,並且隨時察覺他一舉一動的人,又能隨意的安插人手在他的王府裏不被察覺,恐怕隻是陳少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