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將那個粉色的琉璃花待在了她的頭上,那琉璃花待在她的頭上卻顯得不倫不類的,端寧公主拿起身旁的鏡子果然點了點頭:“嗯,是很好看,涵,你的眼光果然不錯。”薑容涵聽到以後笑了一笑,她是公主就算是不好看,誰又能說什麼呢。
薑容涵看著端寧公主頭上的琉璃花卻好像看到了任萍兒剛嫁到鎮南王府的時候,頭上也曾經帶過一套這樣類似的首飾,那個時候他卻覺得任萍兒如花中仙子一樣,可是帶著她的頭上卻有些不倫不類的。
一旁的宮女看了一眼公主頭上的琉璃花,那琉璃花是粉色的是未出閣的或者是新嫁人的新婦才帶的,可是公主如今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帶這樣的花已經顯得不倫不類了,可是公主十三歲嫁給了病入膏肓的皇上,就沒有帶過一朵顏色豔麗的花朵,不出一年楚國皇上就死了,她就被當成了太妃養在深宮中。
深宮寂寞,她幾乎每晚都要哭泣一番,直到回了天朝國精神狀態才好轉了一些,可是回來這幾個月她總是喜怒無常,半夜驚醒,就開始覺得這一輩子過的十分悲慘,於是開始找男人把自己打扮成新婦的樣子,每夜都要當新娘,可是沒有兩天兩天她就厭惡那些男子了。
直到公主偶然的機會遇到了這個薑容涵,她開始性情開朗了許多,也不再哭泣悲傷自己的命運了。
可這個薑容涵卻是一個巧舌如簧的,總是買一些小東西誇獎公主年輕漂亮,可是誰都知道公主這些年在楚國過的什麼日子。
每夜啼哭憂思,皺紋已經爬上了她的臉上,她已經不再年輕了甚至比同齡的女子看上去還要老幾歲的樣子。
端寧公主笑著看著薑容涵拉著他的手:“你快來幫我在選幾個首飾,他們那些人啊一點眼光都沒有,給我挑選的首飾都難看死了。”
薑容涵笑著朝著掌櫃的招手,掌櫃的連忙站了起來躲到一旁,他幫公主挑選的首飾大多都是顏色豔麗的,公主笑著點頭:“真是不錯,以後你不要離我太遠了,有時候我還真拿不準主意呢。”
“嗬嗬,我也想多陪陪公主啊,隻是剛才看到一個故人而已。”公主拿著一個淡藍色的玉佩往他的身上比劃著:“什麼故人啊,以後也讓本宮看一看。”
薑容涵眼神沉了下來:“說是故人不如說是仇人,她害的我身敗名裂啊。”他感歎著眼神裏一陣的悲涼。
端寧公主看到他這個眼神心裏一陣陣的心疼,當時她回來的時候,心裏也很憂愁,自己就在後山裏散步就看到他坐在一個小亭子裏邊喝酒邊哭泣,也是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找到了天涯同路人。
“什麼?你的仇人是誰?告訴本宮,本宮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端寧公主義憤填膺的說道。
“算了,公主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計較了,我們還是挑首飾吧。”薑容涵淡淡的笑著眼神裏滿是超脫的模樣。
端寧公主看了他一眼,剛認識他的時候,她本來以為這個男子和其他的男子一樣看重她的地位,攀龍附鳳,希望通過她謀求一份好的差事,她每次打發男子也是用錢打發就好,有的甚至和她要求官位。
她每次都是欣然答應了,可是給完這些男人要求的東西,基本這些男子就會消失在公主府了,可是他卻不同,隻有她要求他陪夜的時候他才過來,什麼也不要求,隻在第一天晚上要了她屋子裏那把鳳尾琴而已,然後再也不要求什麼了。
她每晚都會聽到他哀傷的琴聲,到後來如今她每晚陪夜的男人都是他了,端寧公主歎氣說道:“涵,你就是太善良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本宮一定要給你報,說,你的仇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