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是誰?
任萍兒側身問了一聲晉輝,他低聲咳嗽了一聲:“婉婉曾經是我們王爺的未婚妻,不過十年前死在了戰場上。”是這樣嗎?這是他心裏的痛嗎?任萍兒看著慕容天翊的眼睛,還有不斷扭曲的麵容。
“嗯,婉婉在家等你呢,還有你昨晚曾經救了我一命,我們回去好不好?”慕容天翊慢慢的低下頭,猩紅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神誌有些模糊,嘴角卻輕輕上揚起來:“是啊,那個壞丫頭,真該好好打她屁股一頓。”聽到這句話,她覺得自己滿頭黑線。
鎮南王的眼睛裏慢慢有了一層星光,眉頭一鬆,渾身的戒備鬆了下去,倒在了馬車裏。
任萍兒連忙上了馬車上前扶起了慕容天翊,然後診了診脈:“他睡著了。”晉輝難以置信的看著昏睡的鎮南王,這是鎮南王最聽話的一回,以前他發病的時候,曾經跑到樹林裏打死了十隻老虎才昏睡過去,可是這回竟然如此的不可思議。
“晉輝,你快點幫幫我。”任萍兒想把慕容天翊扶到馬車裏,讓他躺的舒服點,這個男人救了她好幾次了,理應她應該幫幫他的。
“好,好。”晉輝沒有來的及多想急忙上前要幫她一把,可是沒有走幾步,慕容天翊猛的睜開眼睛,抬手一陣掌風,將晉輝推到了一米之外,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血絲。
晉輝捂著自己的胸口無奈的說道:“任小姐,我.不是王爺的對手,王爺的武功現在出神入化。”不是他不想幫忙,隻是因為他幫忙的話,估計就沒命活了。
她扶著慕容天翊合上馬車車廂的門低聲說道:“晉輝,鎮南王平日裏在什麼地方住,我們回去吧。”那裏可能有治療鎮南王的藥。
任萍兒將慕容天翊扶到一個比較舒適的地方休息,馬車很穩,想看看慕容天翊的傷勢,她慢慢解開了慕容天翊的身上的衣服。
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瘦弱的身子上竟然到處都是錯綜雜亂的刀傷,尤其貼近心髒處的刀傷,如果在近一些估計他就沒有命了。受了這麼多的傷還有自己服毒克製自己的武功。
他的身體裏不下幾十種毒,這人究竟是有多想死,才給你自己下了這麼重的毒藥啊,腦海裏想起來了他彌留之際呼喚的婉婉。
她看著沉睡的鎮南王:“是她嗎?讓你如此的痛苦?”
馬車的車輪聲淹沒了任萍兒的疑問,她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拿出一張紙開始寫藥方,要想他活命首先要把他身上的毒解掉,至於戰爭創傷症候群,那需要心裏治療了。
馬車突然聽了下來,晉輝不敢靠近車廂隻是在外喊著:“任小姐,王爺的院子到了。”
“恩,知道了,你去抓這副藥來。還有我要一副銀針。”任萍兒把一張藥方遞給了晉輝,這算不算王爺的福星,讓晉輝沒有想到的是,任小姐竟然會醫術。
晉輝有些激動:“唉唉,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喂了鎮南王的藥,又給他行了一套針法,任萍兒覺得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看著鎮南王安睡的容顏,她才慢慢的離開馬車。
晉輝在外等候看著她:“任小姐,王爺的病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