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她的胸口陡然一酸,這股酸楚迅速蔓延全身。
呼出的空氣都充斥著悲傷的味道。
她的眼眶發熱,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我想,我會幸福。”
“我會比以前更幸福……”溫心內心深處越來越痛,好像被什麼尖利的東西抓緊,她接觸到他的一雙眼睛,靠得這麼近,他的鼻子與她鼻子相抵,他的呼吸拂過她臉龐,他說:“好想知道,我在你心裏,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位置?我要真實的答案。……不要撒謊,不要自欺欺人。”
抽絲剝繭的痛楚,一陣一陣的疼,溫心眼裏已充滿了淚水,她哽咽的說:“我告訴你,思遠……曾經我是多麼愛你啊,像愛我的生命一樣愛你。我可以為你放棄鋼琴,放棄生命。而你又為我放棄了什麼?我的愛,卻融化不了你的恨,那麼我在你心目中又算什麼?算什麼?你告訴我,我的愛情,算什麼?”
“溫心……”他沉痛的開口,喉嚨沙啞:“我該死!”
她揪緊他胸前的襯衣,“你是該死!因為你把通往愛的所有後路都斬斷了,斬絕了。”旋轉在眼眶的熱淚,漸漸模糊她的視線,她含淚說:“以後不要再問原不原諒好不好?每一次談起原諒,都會讓人想起過去。這樣下去,你在我心裏那一點點的位置,最後都會被我抹去!”
霍思遠閉上眼睛,嘴唇顫抖,“好,以後不問了,不問了。”
“你如果愛我,你就會快樂。如果我不能讓你快樂,那是你愛我還不夠深,或者是我不夠好。”她捶著他的胸口,“你的心,充滿了仇恨。我在你心目中,竟比不上一個霍氏。你已經擁有了你所要的,還不夠嗎?這些年過去了,我對你除了同情還有什麼?同情不是愛情。我真的隻剩下同情,隻剩下同情。”
他緩緩睜眼,牽起嘴角,一大顆淚珠急劇的滾落臉龐,他肩膀一顫,“嗬”的笑出聲來。低了頭,他澀啞的說:“你走吧,不要理我。”他把頭擱在膝蓋上,伸出一隻手朝她揮了揮。
“走吧,走吧。”
她走後,好長一段時間,霍思遠都沉默的坐著,像一尊石像,動也不動。
近夜深,他才打算回去,緩慢的拖著沉重的步履,如遲暮的老人,背影蒼涼。
回到了他的公寓。
開亮了一盞奶黃的落地燈,他在燈下坐著。
腦子裏模糊的想著三年來這些事,溫心和他的初戀,溫心和他的婚姻,溫心和他的一切……
他模糊的想著,模糊的望著,深沉的把自己埋在沙發椅中。
燃起一支煙,煙霧彌漫裏,他憔悴的望著窗外。
明天,明天,對他來說,好遙遠。
天明。
他揉著酸疼的胳膊,修整自己的儀容,沐浴過後,換上幹淨的襯衣,外套,整理著裝,匆匆奔赴公司。一入霍氏,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又是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唇角飄浮著禮貌得體的笑意。
“霍總,早!”走廊中他的員工,服裝整潔,無一不向他問好致禮。
“早。”霍思遠點頭,含著笑容,給人的感覺又像春風得意。
我還是那句話,霍思遠是男主,等他死了就沒戲了。我加快速度吧。後麵的情節感情為主。其實溫心的心裏,還是沒有放下的,但不管愛不愛,都不能夠回去了。這是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