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沒給柳茯苓問的機會,就拉著她跟著中年人走到雅閣裏。
趙文他們在外麵,和店裏的夥計大眼瞪小眼,這兩個冤家主子好不容易能和平相處一次,他們就不在旁邊打擾了。
“公子先等一下,我這就讓人把東西拿過來。”中年人請柳茯苓和李承澤坐在凳子上,再叫夥計進來給他們端茶。
趁中年人出去的間隙,柳茯苓扭頭問正在品茶的李承澤,“他為什麼叫你禮澤啊?”
“你管那麼多幹嘛?”
李承澤嗆了她一句,隻專心的喝茶,那中年人,也就算黃掌櫃,知道李承澤的喜好,所以沏的是他喜歡喝的茶。
柳茯苓也隻是好奇,看李承澤那愛答不理的樣子,也沒興趣了,“隨便問問不行嘛。”
“也不知道整天哪來的那麼多的話。”
李承澤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不再喝了,他有個特點,對喜歡的東西會半道克製住,但某人是個例外。
“再多話也不是對你說啊,你煩什麼。”柳茯苓白了他一眼,“對了,我今天看見皇後,看她麵容憔悴,臉部蒼白,失去血色,好像是有什麼病症。”
即使皇後的妝把她的病容很好的遮蓋住了,但柳茯苓到底是仙醫,還是能夠看出一二的。
畢竟白芷是四海八荒第一神醫,她作為小徒弟,即使再沒有出息,給凡人看病嘛,還是綽綽有餘的。
李承澤動作一頓,意味深長的盯著她,沒有問皇後的病症,而且問:“你怎麼看出來的?難不成你是個神醫,一眼便能瞧出。”
什麼神醫,我可是神仙醫!柳茯苓在心裏驕傲的說。
她想起她凡間的娘,柳夫人是世代學醫的,正好可以圓過來,“我娘她就是學醫的,我呢,雖然不是飽讀詩書,但也是看藥書長大的,我對我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藥經》她都抄了不下幾十遍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你可別再亂說了,皇後病了自有太醫醫治,你就不用操這份閑心了。”
李承澤不相信她所說的醫術,以為就算她學了醫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什麼閑心,那是你娘啊,你不擔心嗎?”
每次進宮柳茯苓聽他“母後母後”的叫著,皇後也是很在意他的樣子,讓人覺得真是母子情深啊。
李承澤緘默,神情也逐漸冰冷,娘?不過是名義上的而已,人情冷暖,如同飲水,冷暖自知。
黃掌櫃非常及時的從外麵進來打破這裏沉默的氣氛,“公子,夫人,這上好的玉您看看。”
幾個錦盒裏麵都放著玉石,黃掌櫃把它們推到李承澤和柳茯苓跟前,讓他們仔細賞賞。
柳茯苓不太懂玉,隻粗略的看了幾眼錦盒裏的玉石,並沒有發現狐垣所說的那樣的玉佩。
“怎麼,夫人都不滿意?”黃掌櫃看出柳茯苓意興闌珊,開始發急,他拿出的可都是店裏最好的玉石了,這都看不上眼嗎?
李承澤對其中一個羊脂玉饒有興趣,從錦盒裏拿出給柳茯苓欣賞,“這塊不錯,你瞧瞧。”
“是塊好玉。”連柳茯苓這樣的外行都能看出那羊脂玉極好,可見真是不錯。
黃掌櫃也來了精力,極力誇讚說:“公子、夫人真是好眼力啊,這塊羊脂玉精品中的精品,您看看這質地,這觸感,都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