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著行李從電梯離走出來, 旅館的門已經打開了,陽光從外麵招進來, 晚上看上去詭異至極的房間也不覺得恐怖了。
司禮習慣性的抬頭, 正好看到前台女郎單手撐著下巴,歪頭看著電梯, 她的嘴角依舊是上揚著的, 眼睛正好和司禮的目光撞上。
“客人今天就離開嗎?”女郎開口,音質很好, 如清泉般悅耳,“怎麼不多住幾天呢?”
“我們還有事。”司禮扯了扯嘴角, “不打擾你們了。”
“那客人走好。”女郎依舊是歪著頭, 即使說完話閉上嘴, 也改變不了她嘴角上揚的弧度,她扯了扯鍾鈴,“請客人付一下房費。”
鍾鈴輕輕晃著, 大鍾也悶悶的敲響,女郎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箱子, 看不出材質,女郎指了指箱子,“按照旅館的規定, 每一個離店的客人都要交給我們一件珍貴的物品。”
“比如什麼呢?”楚臨皺緊眉,拿出他的錢包,“這個可以嗎?”
女郎用下巴點了點麵前的箱子,用手指往前推了推, “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當箱子關上的時候,說明你們留下的東西夠了。”
箱子的上麵留著一個橢圓形的大孔,根本看不到哪裏有可以關上箱子的東西,楚臨將他的錢包仍了進去,很快,女郎伸出手把他的錢包遞了出來,“這個不行哦。”
他連番試了好幾樣,從錢到符,每一個都被退了出來,直到最後一張符到他手上,他有些不耐煩了,“這箱子莫不是你們扯出來的幌子吧!”
“當然不是。”女郎嘴角的弧度終於放了下來,“你的東西不讓主人滿意,僅此而已。”
司禮本想當個背景板,卻沒想到走到門口了,還這麼多事,她在包裏摸了摸,隨便抓了一把,想著反正不管放什麼進去都會被打回來,站在楚臨身後,看也沒看就將手裏的東西扔了進去。
咚。
哢嚓。
先是金屬相碰的聲音,接著箱子上方出現了一個小蓋子,從左邊慢慢移到了右邊,逐漸將箱子蓋上了。
“恭喜你們。”女郎低頭聽了聽箱子,做出了送客的手勢,“主人很滿意你們送上的刀。你們可以走了。”
司禮臉色一變,如果剛才扔進去的是刀的話,那隻可能是孫昕給她的那一把,“這件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可以拿其他東西換嗎?”
女郎搖搖頭,“今天不行了。如果你想取回來,下次再來吧!”
司禮與楚臨對視一眼,決定今天先離開。
女郎坐在桌邊,她把箱子收了起來,喃喃道,“你們會得償所願,也會很快回來這的。”
他們在走到門邊時,突然聽到這句話,司禮習慣性的回頭,女郎已經換上了他們看到最多的笑容,就好像剛才說的那句話隻是謝謝惠顧的另一種說法。
沒有了夜色的加持,白天的華西看起來就像普通城市差不多,火車站門口有不少擺攤叫賣的,隻是火車站的人流,隻有進站的沒有出站的。
現在離晚上9點半還有很長的時間,他們站在旅店門口,準備選一個人打聽703的情況。
司禮看中了一個在火車站最外麵的滿頭白發的老人家,“她頭發已是全白,想必在華西待了很久,這種經曆風霜的人往往知道的比較多,況且她是女性,相對來說,女性總是比較好說話的。”
楚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倒未必,我反倒覺得那位一直和身邊人吵架的大漢比較容易套話,你覺得不服氣,可以先去問問。”
司禮挑眉,甩了把頭發,到了老人家的身邊,她的麵前擺著一筐橘子,司禮裝作買東西,在她麵前蹲了下來,“老人家,向你打聽件事。”
老人家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司禮,目光中的透著到極點的嫌惡,她把麵前的筐往後拖了托,用沙啞蒼老的聲音回答,“不知道,走開。”
司禮摸了摸鼻子,自覺地往後退,退到了楚臨身邊。
“唉呀,你說的對。”司禮拽了拽自己的耳朵,“她真的脾氣不好,算了,另一個人你去問吧,我沒臉問了。”
楚臨在前麵慢慢走著,司禮跟在後麵,她忍不住回頭又看了那白發老人。
“她明明頭發都已經全白了,聲音也是啞的,可是那張臉就和二十來歲的妙齡少女一般,怪不得聽我喊她老人家會生氣。”
他們走到大漢的攤位前,他還在扯著嗓門和隔壁攤主嘮家常,他攤位前擺著幾件衣服,看上去就皺巴巴的。
“老板。”楚臨拿起衣服看了看,“這衣服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