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便將侍衛的話原封不動說了一遍,簡洵夜眉頭微微鎖住:破虜其人,在武皇年少時曾跟隨秋獵,武皇一身戎裝和猛虎搏鬥時,一隻母老虎悄悄逼近一舉撲了過去,幸好破虜以身作盾護住了武皇。
是以破虜深得武皇信任,短短十二年便從一個圍場侍衛晉升到禦前侍衛,貼身保護武皇如今今,武皇把破虜派去看護二皇子,讓簡洵夜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天牢本就是銅牆鐵壁,何況以二哥的性子也不會越獄啊,陛下為什麼還要找這麼一位人物去看場子呢?”葉千玲提出疑問。
“以二哥的武功,想要逃出來輕而易舉,就算是放破虜在,也不是他的對手。”
“為何他們不提審少卿?”柔妃娘娘順著葉千玲給的思路往下說,雖則武皇沒有一怒之下將簡少卿砍了,但是將他關起來重兵把守卻不提審,這不是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嗎?
難道說……武皇想趁機把簡少卿哢擦了?
呸呸呸,葉千玲你想啥呢?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為了一個長得像柔妃的替代品。
試問,天底下有誰去非禮一個和自己母親長得相似的人?
武皇又不傻,他可是披荊斬棘奪嫡之人,如今那座龍椅的四腳之下,也盡是他用心機和城府堆下的鮮血與白骨啊。
她葉千玲都能想到,難道武皇想不到?
“母妃,這事兒交給我調查,你且安心。”
簡洵夜知道提起此事隻會讓柔妃徒增傷感,吩咐李嬤嬤照顧好她,便帶著葉千玲離開,到了門口,他看了眼守在門口的曼羅,“去看看今晚有什麼風向。”
曼羅點頭。
回到了驚蟄殿,簡洵夜一把將葉千玲拽到懷裏,聲音低低的,“娘子~如果我們成親時發現這種事,你會像滄月一樣砍了我嗎?”
“你敢!”
“自然不敢~”這娘們可真虎,一個眼神就唬的他不敢繼續了。
簡洵夜趁著葉千玲在思考,想也不想湊過去銜住了她的唇,粉嫩欲滴,親了一下立刻鬆開,蜻蜓點水的吻讓葉千玲耳根發紅,“你要是敢非禮別人,我就把那個女人給宰了,再把你閹了!!”
“……?”
“你相信二哥會做這樣的事嗎?”簡洵夜鬆開葉千玲,認真的問道。
葉千玲搖搖頭,“二哥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你說怨裳非禮他我還信,他非禮怨裳?吃飽了撐的還差不多。”
“你應該對我有一樣的信任!”簡洵夜一本正經。
“……”
兩人說話間,曼羅回來了。
葉千玲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王爺,王妃,滄月不知所蹤,滄風連夜趕回了柔然,今晚月黑風高啊。”
簡洵夜嘿了聲,“討打,陰陽怪氣的!”又埋怨的看向葉千玲,“你瞅瞅,我的人交給你以後,都給你教得不正經了。”
曼羅嘻嘻一笑,身影便退出了房間。
簡洵夜卻疑惑起來,按理來說訂婚禮上發生的事兒,合該給柔然兩兄妹一個交代,現在簡少卿在天牢裏,這兄弟倆卻都玩消失?
“我有件事兒……”
葉千玲突然幽幽開口,語氣中透著躊躇。
簡洵夜見她支支吾吾,便湊了過去,盯著她一雙蒙著霧氣的剪水瞳,“娘子~你是不是累了,今晚不想走了?我這驚蟄殿足夠大,睡八個你也沒問題!”
“……”葉千玲作勢給了他一巴掌。
誰要跟他一起睡!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實則葉千玲知道,簡洵夜和她一樣,都是為了調節氣氛,不讓對方陷入悲痛和恐慌。
眼下的局麵處處透著詭異,葉千玲索性梗著脖子,將簡洵夜拽住。
“娘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該不是……”
“別鬧!我有正經事兒給你說。”
葉千玲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想著該怎麼不露痕跡的把那晚在神女宮裏聽到的事情告訴簡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