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和曼羅也明白了葉千玲的意思,也都對著窗戶裏頭喊道,“收下吧!”
寶珠聽到眾人的呼喊,先是驚了一下,繼而把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羞得恨不得找個牆縫子鑽了。
趙雲雷聽到葉千玲的呼聲,知道她這是在鼓勵自己,便又提了口氣,拿出了在戰場上的氣勢,一把將寶珠拉住。
寶珠還沒來得及掙紮,趙雲雷已經將甲片戴到了她脖子上,“挺好看的。”
寶珠的臉越發燒了,“你真的要……”
“我是認真的。”趙雲雷點了點頭,“這甲片在戰場上保護我,我,以後不管走到哪裏,都保護你。”
寶珠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保護她,羅氏是個三不著兩的性子,時不時的犯糊塗,寶華一心讀書,也經常挨人欺負,倒是她,小小年紀的,竟早早的就擔起了母子三人的生活,她,從來都隻懂保護別人,卻不懂怎麼去保護自己。
“保、保護我?”
趙雲雷認真的點點頭,“對,保護你,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再欺負你。”
“可是……可是……”寶珠捏著胸前的甲片,不知所措的揉搓著,“我是葉府的女兒,我的婚姻,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我此刻若是順口就答應你了,隻能說明我從未認真考量過而已。這一切,都得是父親說了算啊!”
趙雲雷笑了笑,“你隻是擔心這個?”
寶珠終於抬眼,眼巴巴的看著趙雲雷,“那不然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對我很滿意,隻是怕葉相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是不是?”趙雲雷又確認了一遍。
寶珠羞澀的轉過了身,不做回答。
趙雲雷卻把她搬了過來,“回答我。”
寶珠被他逼問的不行了,隻好點了點頭。
“求親這種事,自然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家去操心,我會親自去找葉相求親的。”
“你……”
“一切都有我。我說過了,以後,我保護你。我就是你的鎧甲。”
寶珠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趙雲雷連忙替她擦拭,“怎麼哭了呢?我哪裏做錯了嗎?說出來,我改。”
“不,不,你沒有做錯。”寶珠喜極而泣,“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我改。”
“不是這一句。”
“我哪裏做錯了?”
“也不是這一句。”
“以後,我保護你,我就是你的鎧甲。”
寶珠咬住嘴唇,“真的?”
趙雲雷挺直了脊背,“千真萬確,由衷之言,若有一個字騙你,天打五雷轟叫我不得好死!”
寶珠一把捂住了趙雲雷的嘴巴,心疼的說道,“說話就說話,青天白日的幹什麼賭這種毒誓?”
“我既然說的都是真心話,雷就不會劈我,怕什麼?”
“噗嗤~~”寶珠忍不住笑了。
一笑百媚生,如鮮花般綻放。
趙雲雷的心念又動了動,從前,他千錘百煉,穿上鎧甲,隻為拿掉軟肋,以後,卻心甘情願的為了眼前的玉人兒重新裝上軟肋……
“成了,成了!”瑩朱高興地跳了起來。
葉千玲拍了拍她的腦袋,“既然成了,咱們就不要再在這裏當電燈泡了!回我屋裏吃點心慶祝一下吧。”
“電燈泡是什麼?”曼羅撓著頭問道。
“就是胳膊粗的大蠟燭!”
葉千玲胡掰道。
“咦,屋裏好像有人。”福兒眼尖,看到葉千玲的屋裏有個影子,便嚷了出來。
房頂上的鳶尾舔著嘴唇,“是王爺來了。”
福兒聽了,微微一笑,“王爺肯定是看小姐來了,咱們不能在四小姐那裏當電燈泡,也不能在大小姐這裏當電燈泡啊!”
瑩朱撅起嘴,笑罵道,“你少跟我裝二道主子!”
福兒揪著瑩朱的衣領子,“別跟我貧嘴,咱們都退下吧。”
葉千玲和丫頭們打鬧了一回,才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門就自動關上了。
葉千玲正奇怪是誰這麼大膽,敢打趣自己了,卻被鬼魅飄來的簡洵夜摟住了,原來是簡洵夜用內裏催動了一陣勁風,將門關上了。
“把你的髒手拿開!”葉千玲一本正經的掰簡洵夜的手。
簡洵夜卻越抱越緊,“自己的媳婦兒,抱抱都不許啦?我看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為夫得振振夫綱了!”
“振夫綱?那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咱們家以後隻有妻綱沒有夫綱這回事。”葉千玲故意板著臉道。
簡洵夜哈哈笑起來,“看來我們兄弟倆一個命運,往後都得讓母老虎管的死死的。”
葉千玲看向簡洵夜,“你這話說得很有意思,解釋一下咯。”
“滄月的哥哥、柔然世子滄風,明日正式抵京,同時帶來了和書和聘書,要聘二哥為婿。”
“什麼?!”葉千玲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