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伽羅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擺正了心態,也就把那想要攀龍附鳳的心給滅了,隻在殿內尋找下一個目標——
堂堂侯府之女,巴結不上皇子,找個侯爵公子總是不難。
那邊柔妃卻開口了,“怎麼了,長公主對夜兒的親事有意見?那長公主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一來夜兒父母健全,輪不到做姑姑的來管,二來……長公主已經嫁入高麗,嚴格來說,不止不算是簡氏的人了,連大月的人都算不上了。”
柔妃字字珠璣,擲地有聲,懟得長公主一句話都回不過來,氣得麵色泛紅,狠狠一拍桌子,“皇弟!”
天尊見事態嚴重,大有控製不住的勢頭,連忙給皇後使眼色,想讓她從中擀旋一下。
皇後對那兩個女人都不喜歡,一個是事事都要壓自己一頭的大姑姐,一個是搶了自己恩寵的寵妃,樂得看她們鬥得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漁利呢!
被天尊這麼一喊,做不了觀相菩薩了,隻得假惺惺起來勸架,“哎喲,柔妃,皇長姐難得回來一趟,好好招待皇長姐,不隻是咱們做弟媳的該做的,對兩國邦交也大有裨益啊!你可不要任性了!”說著,又轉向長公主,“皇長姐,您又不是不認識柔妃,她嫁到大月都二十多年了,脾氣是一點都沒變,跟陛下嘔氣都能一嘔十幾年,您多擔待擔待吧。”
皇後左右逢源,偏生又不是八麵玲瓏的人,這一勸,不止沒讓兩邊歇架,倒是火上澆油,弄得長公主當即就跳腳起來。
“什麼!一個偏妃,竟敢跟皇弟置氣,還一置十幾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皇弟,這樣的女人,你不好好收拾,還留在宮中,是讓別的妃嬪有樣學樣嗎?”
武皇焦頭爛額,狠狠瞪了皇後一眼,拉住長公主道,“不是,不是,不是長姐想的那樣,確實是朕不好,傷了鳳兒的心。”
“堂堂國君,豈有不對?記住了,你做任何事都不會有錯!是這女人恃寵生驕,不知好歹!她還養育了兩個皇子,若是皇子們看著母妃這般行事,豈能還尊重你這個父皇?再者,她今日不過為妃,便如此猖狂,若將來她的哪個皇子繼承大統,成為國君,她成了一國太後,那豈不是要翻天!依我看,皇弟你該狠狠心,去母存子,以絕後患!”
簡洵夜一開始看著兩人掐架,隻滿心想著這倆女人到底有何過節,怎麼這把年紀了還吵得這麼凶?
聽到後麵,長公主竟然攛掇武皇殺了柔妃,頓時心生厭惡,隻上前冷冷道,“皇姑母,你這話什麼意思?”
長公主並不知道簡洵夜在西疆守過三年邊關,還以為他隻是個徒有其表的粉麵少年,揮揮手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簡洵夜咬了咬後牙槽,太陽穴不由也跟著抖動了幾下,眼神中頓時顯了殺氣!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女人,是他一生都要守護的,一個是葉千玲,一個就是柔妃,誰想動她們半分,便是他簡洵夜的敵人!
敵人,那就和疆場上那些拿刀拿槍挑戰他的人一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父皇,皇姑母說去母存子,您怎麼看?”
武皇歎口氣,“你姑母氣大,說著玩玩,不必當真。”
“誰說我是說著玩玩?”長公主立即反駁。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簡洵夜又是冷冷一聲。
長公主剛才說完話,見簡洵夜半天不吭聲,還以為他被自己的氣勢折服,不敢開口了呢。
直到聽他說出這句話,不由大吃一驚,當即重新朝他看去,這一看,卻猛地發覺他漆黑的眸子裏緩緩現出血紅,整個人也都蒙上了一層肅殺的氣息,像一柄半出鞘的劍,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你……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你敢挑撥我父皇和母妃,便算不得我長輩了。”
“你說什麼?”
“從此時此刻起,我便不會再認你這個皇姑母了,你再敢說半句傷害我母妃的話……”簡洵夜說著,從腰間抽出軟劍,冷冷道,“劍落人亡,我可不管什麼邦交情分!”
長公主嚇得往後一倒,差點摔落在地,“皇弟!這孩兒莫不是瘋了!”
武皇最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知他說出做出,怕事情越搞越糟,連忙假意怒斥,“老七!怎麼說話呢!給朕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