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掌燈時刻。
木棉院。
葉千玲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一個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來,走到葉千玲的床邊,笑嘻嘻的看著她。
葉千玲嚇得一下子跳起來,“你下次來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不打招呼至少也從正門走啊!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我遲早要給你嚇出心髒病。”
簡洵夜哈哈大笑,“心髒病是什麼病?本王都沒有聽說過的奇怪病!”
“你每次被人嚇唬的時候,小心肝兒會不會撲通撲通跳?跳得狠了就會掛掉!這就是心髒病!”葉千玲拍著自己的胸口。
簡洵夜湊上前,一臉X笑,“小千千,你心髒疼嗎?為夫來給你揉揉。”
“揉你妹!”
“揉我妹幹嘛?玥兒胸口又不疼。”
“……”
“你大晚上的又跑來幹什麼?”
“這不是來給你彙報戰果嗎!”
“戰果?”葉千玲的小眼珠子立馬轉了起來,“怎麼樣怎麼樣?那嶽碧雲是個什麼情況?”
簡洵夜往床邊一坐,裝模作樣的幹咳兩聲。
葉千玲白了一眼,“你夠不夠意思啊!打探個消息還要收好處費啊!”
“我跑動跑西的也很累的好不好?”
葉千玲捏住簡洵夜的肩膀,下狠命的捏了一把,捏的簡洵夜齜牙咧嘴。
“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我看你這腿是不是也得捏捏?”
“不得不得!”
“那報告情況吧。”
“……”
簡洵夜想跳樓,無奈古代的樓太矮,他又會輕功,想摔死很難……
“天底下啊,就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你那大弟弟自己就一身的毛病,還指望別人多好嗎?”
“別繞彎子!有話快放!”葉千玲又揚起的小爪子。
簡洵夜抱頭,“我說我說,我一口氣兒一口氣兒的說還不成嗎!不能動不動就搞家暴啊!回頭給我這臉打青了,我出去怎麼見人?”
葉千玲瞥了一眼旁邊梳妝台上的鏡子,自己好像確實怪猙獰的,連忙收斂,“好吧,你慢慢說,我給你倒杯茶。”
簡洵夜這才滿意的笑了,“那慶山侯嶽爾群啊,祖上雖然勞苦功高忠心護主,但是傳到他這一代,已經是徒有其表了。
除了個空架子,他家沒有一口靠譜的人,在朝堂之中,難當重任不說,還總喜歡仗著世襲爵位惹事兒,礙著天子令在他手上,父皇也不好對他家太過嚴苛,便找了個外地的閑差,把他打發出去了。
過去十來年,他們一家子都在外輾轉奔波,也算是辛苦了。
現在眼看著慶山侯也老了,惹不動事兒了,也不好總放在外麵讓他怨聲載道的,父皇就把他調了回來。
嶽碧雲的事情就出在他們在晉中巡遊的時候,因為在晉中不過是短短逗留,他們也就沒有在當地置業,隻借住在一個當地土紳家中。
偏偏那土紳家中有個傻兒子長得很是俊秀,又會念幾句詩詞,就把嶽碧雲給迷住了,有一個屋簷下,兩人感情發展得很迅速,以至於偷偷摸摸的海誓山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