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邱之衡慌頭慌腦的衝了進來,“你沒事吧?”
葉千玲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快幫我把繩子鬆開!”
邱之衡連忙上前幫她鬆綁。
重獲自由的葉千玲第一件事就是站起來伸了個攔腰,蜷了一夜,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骨都快僵了,伸完了懶腰,葉千玲猛地想起了壓在自己心中一夜的重石。
“阿夜呢!?”
邱之衡也愣了愣,“他沒回來?”
“廢話,回來了我還能被綁在床上嗎?”
“昨夜我們從劉寡婦的屋裏啥也沒找到,之後我們便分開了,我回了魏府,他……沒有回去窯廠找你?”
“沒有啊!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怎麼來了?”
邱之衡攤開掌心,隻見裏麵是一張紙條。
上麵隻寫了四個字,“千玲有難。”
字體遒勁有力,瀟灑俊逸,一看就是飽學之人所寫。
“這是誰給你的?”
“我也不知道呀,包在一粒小石子兒上打到我的床頭把我打醒的,我追出去隻看到一個蒙麵的黑衣人,身形很快,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已經走了,看了紙條就立刻過來找你了。”
葉千玲一聽,連忙把自己被銅柱劫走,最後也是被一個神秘蒙麵人救了的事也告訴了邱之衡。
“給你紙條的人,該不會就是那個救我的神秘人吧?”
“我覺得是,要不然給我送紙條的人怎麼知道你有危險呢?可是……你認識這樣輕功高超的人嗎?”
葉千玲搖搖頭,“就是不認識,所以才奇怪,會是誰啊?還有,現在最重要的是,阿夜到底哪裏去了?”
兩人一合計,阿夜竟是從與邱之衡分別之後就失蹤了。
“媽呀,不會是被什麼變態老色狼給抓去了吧?”
“……”
“要不,是被征兵的拉去當壯丁了?”
“……”
“要不然,是被抓去挖心割腎?”
葉千玲越想越害怕,簡直要哭了。
看到她擔心的樣子,邱之衡頓時酸酸的,“你當他是你啊!他一個大男人,長得又那麼醜,拉壯丁都嫌磕磣,哪個老變態看得上他?”
“有的變態就喜歡醜的啊,要不怎麼叫變態呢!”
“……”
邱之衡一頭黑線,被葉千玲清奇的腦回路給震驚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
葉千玲說著就往外衝去——阿夜平時雖然有點小聰明,但畢竟還是傻子啊,萬一被人拐了那可怎麼辦啊!萬一人家打他可怎麼辦啊!萬一被抓去黑煤窯挖煤可怎麼辦啊!
“喂喂,我跟你一起去!”邱之衡也連忙追上去。
到了樓下,葉千玲突然駐足,“等等!”
“怎麼了?”
“儲藏室的門被人動過。”
葉千玲平時都把儲藏室鎖起來的,可是現在那門是虛掩著的。
“噓~~”邱之衡側起耳朵聽了聽,儲藏室裏似乎傳出幾聲低低的身痛苦呻吟。
邱之衡走了過去,推開門一看,隻見儲藏室堆得滿滿的,正是葉千玲丟掉的貨物,貨物堆後,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醜男人,鼻青臉腫的,一看就被狠狠扁過。
看到邱之衡一臉懵逼的樣子,葉千玲也湊了過去,一看也懵逼了。
綁在那裏的不是銅柱嗎!
兩人麵麵相覷,難道黑衣人救了葉千玲以後,又把銅柱和貨物都送過來了?
邱之衡把塞在銅柱嘴裏的爛布扯了出來,“誰把你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