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川在一家酒吧駐唱完,背著吉他來到後台,就被人拍了一下肩。
那是和他一起在這酒吧駐唱的,大家都叫他甲魚。
就見甲魚朝他擠眉弄眼:“剛剛你看到沒?台下有個超正的妹子一直盯著你看呢。真的,滿臉崇拜,我覺得有戲。”
喻行川眼皮子一掀:“看到她旁邊的男人了嗎?”
“嗯?有嗎?”
甲魚這人平日眼裏隻有漂亮姑娘,她旁邊那麼大個活人都沒看到。
“勸你一句,別打她主意。”
“哎喲,聽你這意思你不是也想下手?”
喻行川搖搖頭:“有事,先走了。”
喻行川一出酒吧,就遇上了門外的兩個人,正是甲魚嘴裏那個超正的妹子和坐她旁邊的男人。
那妹子上來就給喻行川一個大大的擁抱:“大寶!媽想死你了!”
喻行川無奈地任由喻媽抱了一會,才對那個男人道:“爸。”
“嗯。”喻爸看起來嚴肅,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免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揶揄,“歌唱得不錯。”
“謝謝誇獎。”喻行川把滑下來的吉他重新往肩上一背,“你們也不跟我知會一聲,怎麼突然來了?”
喻媽抿唇,衝他眨眨眼睛:“大寶啊,想要個弟弟嗎?”
喻行川眼皮子一跳:“都幾千歲的妖了,省省吧。”
“但是我已經生下來了。”喻媽喜滋滋地挽住喻爸的胳膊,“你弟弟我和你爸已經把他送到你住的地方了,我們還有事,麻煩你幫我們照看幾天,也好增進一下你們兄弟倆的感情。”
麵對這向來不靠譜的爹媽,喻行川太陽穴突突地跳:“等等,先說清楚,多大了?”
“剛剛沒幾天吧,老可愛了,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那兩尊大佛便已經憑空消失了。
喻行川:“……”
他說怎麼突然就來找他了,敢情是讓他幫忙帶孩子!
喻行川回到自己住的筒子樓,一開門就有隻還沒巴掌大的腓腓霸占了他的床。眼睛都還沒全睜開,似乎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他爹媽丟給了素未謀麵的親哥,看到有陌生人來還很警惕地往床角縮。
大概是喻行川天生冷著張臉,在他剛走到床邊的時候,喻景雲直接嚇尿了。
喻行川:“……”
開始對他親娘的話產生懷疑,什麼叫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他小時候大概沒有這麼蠢。
“待著別跑。”喻行川忍著把這個弟弟扔出去的衝動,帶上錢包準備去買奶粉和新床單。
真是個大麻煩。
喻景雲很乖,吃了睡睡了吃,也不鬧騰,喻行川寫歌彈吉他也吵不醒他。
用喻行川的話來說,就是除了蠢了點,其他也不是很討人嫌,勉勉強強接受了。
幾天下來,喻景雲已經很依賴他了,連睡覺都要粘著他才肯睡。喻行川一邊嫌棄,一邊口嫌體正直地帶著他去到處唱歌。
甲魚看到喻景雲的時候像是看到了什麼珍稀物種:“牛逼啊,居然能在喻行川手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