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山神沒敢回去睡覺,他找到一團水草,躲了起來。
他想靜靜。
但乖乖的修為如今遠高於他,突破他的結界毫不吃力,找到他也是分分鍾的事。
她哭紅了鼻子眼睛,嗚嗚呀呀的,“大人,你為什麼躲著乖乖。”
她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自己。
柳樹的心抽痛了下,他現了形,卻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也不敢去抱她,她嬌軟的身軀讓他害怕自己會做出冒犯她的舉動。
見他不言不語,隻沉著一張蒼白的臉,單純的乖乖隻會以為他不喜歡她了,掉頭就跑。
柳樹伸出的手停在水裏。
他將為這一晚的不坦白付出極其嚴重的代價。
因為公主又教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給乖乖。
乖乖一邊聽,一邊拿著筆記錄下來。
隻見她的絲帛上歪歪扭扭畫著“orz”、“o<”、“o丨”等等符號。
她緊鎖著眉頭,咬著筆杆問:“公主姐姐,確定這樣可以嗎?”
公主憋笑,她已經想象到堂堂山神捂著腎的樣子了。
公主拿過她的筆,又給她畫下幾筆,一個工整的“卜o”就躍然帛上。
“你就先這樣,然後再那樣,最後這樣那樣,包他神魂顛倒。”
公主叉著腰,乖乖一臉認真,握著小拳頭,對著公主點了點頭。
她一定要讓大人原諒自己!
她又找到了山神,山神已經回了房間,他的身影寂寞又孤獨,斜斜臥在床上,靴子也沒有脫。
乖乖拍了拍胸脯,給自己打氣。
這次一定要一舉拿下!
剛才公主特地教了她如何下禁製,她粉袖一揮,金粉色的光芒在房間門口一閃而滅。
她深吸一口氣,躡手躡腳走近山神。
山神早就知道她回來了,隻閉眼佯睡。
他的睡姿十分優雅,連土狗一樣的乖乖都不禁讚歎:大人好美啊!
她背對山神,掏出自己的小抄,想起公主的教導,開啟了自己的第一步。
她先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柳樹額頭已經冒了青筋。
緊接著脫下他的靴子。
柳樹微睜開了眼,隨著她的動作完成,自己又慌忙閉上。
乖乖將手摸向了他的褲腰帶。
她盯著那複雜的款式,額頭上出了些細汗,糟糕,這個東西怎麼弄?
苦思冥想又害怕吵醒山神,她隻好幻化出一把剪刀。
哢嚓——
那條帶子被剪斷。
柳樹終於開始慌了,他想抓住自己的褲子,但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他怒睜著眼,看著小偷一樣的乖乖,怒斥道:“你做什麼?把禁製給我解了!”
乖乖見他醒了,嚇得坐在地上,但公主姐姐囑咐過了,男人說不要就是要,說要就是不要,大人要她為他解除禁製,那就是不要解除。
她的小腦袋乖飛速運轉著,最後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大人不要她解除禁製。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自己的事情。
柳樹已經滿頭是汗,臉也紅了起來,壓抑著自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聲勸道:“乖乖,聽話,把禁製解了……”
乖乖露出“我懂你”的微笑,對他說:“大人,不用害羞。”
柳樹幾近崩潰,他不想在乖乖麵前出醜,咬著牙說:“你解不解?今天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別怪我明天修理你!”
乖乖擺出“果然真如”的表情,理也不理他,隻顧著自己忙碌。
公主姐姐說了,男人的修理就是疼愛,大人明天就會繼續疼愛她啦!
嘿嘿嘿。
這幾下的時間十分漫長,漫長到柳樹快瘋了。
事後,乖乖終於解除了他身上的禁製,順帶解了門口的結界。
她乖巧地趴在他的懷裏,心滿意足地欣賞起柳樹的反應。
柳樹一臉生無可戀,眼裏隱約泛著淚花。
他半天都沒有動,乖乖想大人也許累了,就學著大人平時哄她的樣子,給他唱歌。
柳樹卻黑著臉,給她穿上了衣服,用清潔術把自己的衣服也整理幹淨,推門出去。
乖乖趴了起來,撓頭,怎麼好像不太對啊,這就是公主姐姐說的賢者時間嗎?
她重新躺下,左右大人說明天就會疼愛她了,就這樣嘴角彎彎,睡著了。
第二天起了床,她卻沒能等到大人的“疼愛”。
大人一夜未歸,她慌慌張張去了公主房內,想問問怎麼回事。
好嘛,公主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根頂梁柱上,哭得淒慘不已。
柳樹坐在一邊,淡定地喝著茶。
乖乖滿頭問號,“大人……公主姐姐……”
柳樹見到她,臉紅得像隻大蝦,冷冰冰對著公主說:“你來說。”
公主哭嚎道:“丫頭,對不起,昨天我教你的,都是錯誤的,你以後不可以再用那樣的方法對待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