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處亂跑,可是走到哪蚊子就跟到哪!沒辦法,慌不擇路,他衝到樓上來了。張小鋒沒料到會收到這種意想不到的效果,拿起拖把就朝姓周的頭頂掃過去。
幾個來回,蚊子被驅趕得遠了些。其中一些完成了任務的蚊子,得意地哼著歌兒走了,剩下的急於執行任務,攻勢更加凶猛。
姓周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嚷著:“有沒有滅蚊器啊?”
“沒有。”
“點蚊香!欖菊、槍手什麼都行!”
“沒有!”
“這個應該有啊?”
“這個真沒有!”
“那怎麼辦?”
姓周的男人索性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了。蚊子像是著了魔,並不會因為他舉手投降就會網開一麵,“嗡嗡嗡”地凱歌高奏著,很唬人。
張菁眼看情況危急,試探著說:“要不,我們用火燒?”
“好!快點!”
分不清是存心地還是故意地,張菁去窗台邊撿了幾塊破抹布,點燃,努力地朝著受害人頭頂兜去,這招果然非常湊效,蚊子燒死不少,隻是,被燒的不止蚊子,連男人的頭發都燒了起來。
急得他雙手拍來拍去,可是火燒得很快,很燙手。
張菁說:“要不要用水淋?”
“好!快點!好痛!”
張小鋒二話沒說,衝進廚房裏,端出一鍋洗碗水,當頭淋下去,火熄。
一會兒火燒,一會兒水淋,姓周的哪裏受過這種罪啊。幸好,蚊子已被擊退(其實是功德圓滿地走了),他鬆了口氣,理了理被火燒得焦枯的頭發,站起身來,臉色非常難看。
張小鋒暗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家!如果再有下次,召喚幾條毒蛇去給他當‘三陪’!”
姓周的男人好半晌才緩過氣來,晃了晃濕淋淋的腦袋,頗有些尷尬地說:“唉!真他媽的見鬼了!好端端地看電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蚊子飛過來!”
張菁不無諷刺地說:“看來這就是所謂地‘報應’了!”
姓周的男人頓時老臉通紅,他故意跑上來找碴,真正原因並不是地板“咚咚”響,隻因為這幾天打麻將手氣很背,老是輸錢,連老婆給的下個月的生活費都輸得精光,心裏憋滿了氣,所以到處無中生有找發泄。
張小鋒認真地說:“周叔!大家樓上樓下也算是緣分!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應該和睦相處才對,您說對不對?”
姓周的男人——周國財訕笑著點頭說:“對!對!對!大家鄰裏之間,要和睦相處!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盡管找我就對了。唉,說起來,你們的爸爸媽媽生前跟我的交情也還算不錯!”
張小鋒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爸爸媽媽的確已經去世,看來身邊唯一的親人就是姐姐張菁了。
眼看他將上輩子的交情都拋出來,張菁馬上請他坐下,然後斟茶。張小鋒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不過四十歲上下,麵色臘黃,留有短須,一副賊眉鼠眼模樣,他伸手舉茶杯,他的手指枯瘦,其中食指和中指都有不同程度地變黃,應該是被煙熏成這樣的,看得出來他也是個老煙槍。
有過多次“窺人經驗”的張小鋒對他這種類型的男人極為了解,這種人頂多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對他們姐弟倆也不會構成什麼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