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樹木蔥蔥……
一老一少就坐在樹蔭之中,即遮陽避陰,又能聊些往事。
李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天河,你說你五歲時下過山,我怎麼不知道這事……你爹應該不會讓你下山才對……”
“呃……李伯,我那都糊撰的,我倒時想下山……爹不允許。”
“嗬嗬,我就知道這不可能……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我是一時情急,李伯可別怪天河呀。”
“不會,不會的。”
“李伯,你說殘都裏一共有多少人,殘都城有多大呀!還有李伯你說這裏是上古遺都,那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呀?都可能是什麼樣子呢?”
李伯心裏一歎“又來了”,隻得道:“天河你就別問我外麵的世界了,雖然李伯我比你多活幾十年,但也隻是知道外麵的世界的存在,不知道外麵的任何情況。整個殘都範圍內一萬多人口,殘都城有就有四千多,殘都城有城主,但真正主事的是長老會的九大長老……”
李伯正說到這裏,突聽一聲爆喝:“李穆榮,住嘴……”
兩人尋聲而視,隻見丈外站著一個白發老人,一臉威嚴,臉色紅紫,好比那關公一般,雙目不怒而威的看著兩人。
不看還好,李伯一看就認出來人,雙腿一哆嗦,撲的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道:“見……見過……執……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一臉冷漠:“哼……李穆榮,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外泄殘都之秘!”
“我……我……沒……外泄……天……天河也是殘都內的人呀!”
“他算不算殘都之人,你心中自是清楚,還用我多說嗎?你還敢狡辯,是不是不肯認罪。隻擅入石沉溪洞一事,你就是死罪。”
“我……李穆榮知罪了。”李伯一臉冷汗,認罪之後,心中反比之前平靜了一些,抬頭見雲天河仍木呆的站著,趕緊拉拉雲天河的衣角,低聲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跪下!”
“李伯,天河為……為什麼要跪,爹說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跑父母高堂,其他人都不跪的。”
執法長老聽在耳裏:“哼……雲天河,你不屬於殘都之人,自不必遵守殘都的規距。你不跪我也不怪你,隻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想來殘都以經容你不得。”
李伯聽在耳裏,心中大驚:“執法長老在上,小人不明白,難道……難道長老早就以經知道天河的存在了?”
“哼……虧你李穆榮當年也曾任職殘都衛安司,青鸞峰乃我殘都重中之重,怎麼無人看守。”言下之意是早就知道雲天河的存在了。
李伯還是有很多疑惑,問道:“那……這些年……這些年天河……”
“雲天河的事,長老會一清二楚,隻是上天體好生之德,怎麼說雲天河也有一半是殘都的骨血,我等不為自甚,即然雲天青要雲天河終身不能下山,再則你這十幾年來上山之後也算格守本分,長老會也沒有為難為他。如今雲天河以知殘都詳情,那殘都這內就容他不得了。”
雲天河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所謂,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得李伯淒然一歎:“我本不忍這孩子懵然無知,終其一身,隻道說些皮毛之事,無傷因果,沒想到我這一多嘴,害了他呀!”
“哼,知道就好!”
雲天河這時算是聽也點端逆,是李伯告訴自己關於殘都的事違背了什麼規定,看李伯自責,趕緊道:“李伯,這些都天河不對,都是天河追問得緊,你才說的,這都不怪你的,要怪就怪天河好了。”
李伯聽在耳中,心中一歎,嘴裏道:“好孩子,真的是李伯錯了。”
“李伯,你沒錯……”
執法長老這時道:“李穆榮,你現在可以下山了,執法會的人會來找你的,你準備接受懲罰吧。”
“哪……哪天河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天河?”李伯一時心急,把敬語也忘了。
“打入大牢,眾議後處決。”
“啊……”
“啊……”
兩聲驚叫,一聲是李伯,一聲是雲天河的。
“那……那個老……老人家,為什麼要處決我呀?”雲天河本欲叫老頭子,但他生性純樸,對人善意,不忍說重話。
執法長老仍是那冷漠的表情,淡淡的道:“你死之前,你會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