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大森林

森林很寬闊無垠,連綿千裏,一望無際。

原始森林深處,從來沒外人涉足,因為這裏終年毒瘴密布,寸步難行。

在很多年,在這個原始森林的深處,曾經生活著一些野人,他們知道在這個森林最裏的地方有一個區域,被稱為霧海的區域延綿數十裏。因為那裏終年濃霧迷漫,從外看去,隻見一團團白氣遊蕩,再往裏卻不見一物,因為被濃霧擋住了視線。

霧海這個詞聽起來很有意境,很美,但這個叫著霧海的地方則不然,這片霧海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叫著死神之手。任何進入迷霧的人,從來沒有再出來的,沒有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不知多少年過去了,原來的野人以經滅種,人們的生存地點離森林越來越遠,這個地方漸漸被人遺忘。

某一天,雲霧深處……

外間烈日高懸,而這雲霧之中,隻能隱隱從被陽光直射之處依稀看到太陽的影子。

雲霧之內,一座高峰之頂,峰頂開闊,綠樹成林,綠林之中有一個小木屋……

木屋分裏外兩間,此時裏間一個香案前正跪著一個年青人,看他朗星玉麵、虎背熊腰,端是一個威武少年,隻是一身粗布衣裳,肩上斜搭著一條獸皮,一頭亂發,長短不一,參差不齊,後腦勺卻有一縷近尺長的頭發,一根細細的樹筋兒捆住這一縷細發。怎麼看都像個未進化的山中野人,表情稚嫩,目中清明,這青年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香案之上,一隻小山豬四腳被樹皮結成的繩索捆了個結實,也許感受到自己即將發生的悲慘命運,此時正“哦咿”亂叫。而年青人則不管小山豬叫聲的淒慘,似乎早以習慣這種聲音,自顧自的對著香案上靈位自語:

小山豬捆躺在案上,豬嘴發聲:“哦咿~哦咿~”

年青人頭也沒抬,低著頭,雙手合什,低聲喃喃:“爹,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貪睡,不該誤了上香的時辰……不過……說來說去,都怪昨晚這隻小山豬叫太凶,害得人家直到半夜還睡不著,睡著了又醒不了……早知道這隻山豬叫著這麼厲害,昨晚……就該把他烤了……省得害我不能入眠,誤了給爹爹上香的時辰!”

小山豬似乎聽懂了人言,知道跪地青年要烤了自己,響亮的“哦咿”之聲換著低沉的“哼唧……哼唧……”

年青人仍然自語:“唉~春天早過了,也不曉得它在亂叫個啥?而且現在它還這麼小,按道他不該亂叫才對呀!小豬……小豬……小肥豬……你叫再多聲哼唧也沒用,馬上把你烤熟了當供品!嗬嗬……爹看到香噴噴的山豬肉,心裏鐵定高興……爹以前囑咐過的,早晚三柱香……你不知道他發起脾氣來多可怕……都是你這該烤的山豬害我,要知道我是第一次誤了上香的時辰……真不知道爹會怎麼處罰我!幸好……我還有補救方法!”

年青人低著的頭稍稍抬起,臉帶笑容道:“爹,早上沒點的三柱香,孩兒也補上了,還另加了三柱呢……爹,這下你會原諒孩兒吧……一……二……三……哈哈,看來爹是原諒孩兒了,孩兒這就去烤山豬啦!”

年青人剛欲起身,突然木屋外傳來數聲大吼,年青人一愣喃喃自問:“什麼聲音?!啊……是山豬?這倒好!抓一隻還引一隻,哈哈……嗬嗬……,八成是小山豬的叫聲把它引來了,早上夢見吃烤全豬果然是好兆頭……。”

看來年青人對山豬的叫聲極其敏感,隻聽數聲豬吼,就知道是隻大山豬。看樣子他經常獸獵。

年青人極速的拿起簡陋的木板床上的一張弓和兩根箭,動若脫兔般衝出了木屋。一出屋,年青人就看見木屋外的斜坡下,一隻數百斤重的山豬,正咧著獠牙狠狠的盯著他,山豬四蹄燥動,隨時可能向他衝來。

年青人也是獸獵能手,不慌不忙,張弓搭箭,一聲虎吼,箭矢疾若閃電般射向正欲衝向年青人的大山豬。

說來話長,實則隻是閃爍之間,箭矢以經沒入大山豬背中,隻留下些許箭尾在空中顫抖,可見年青人臂力之強,能夠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射穿大山豬的厚皮硬骨,那怕得需要千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