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都不相信,讓我去討債!”淩誌說道。“什麼討債,你的意思是說要你去要賬!”郝莉問道。
“是啊,他們說這麼是無盡所用,難不成我就長了一張討債鬼的模樣不成!”淩誌說道。
“我想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考慮,畢竟你是新人。在這種職場裏打拚的話,你作為一個新人,沒有選擇的權利隻有毫無條件服從的義務。那你們幾個人啊,像這樣討債的工作單憑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啊!”郝莉繼續問道。
淩誌想都沒想的就說道:“這次我再也不是單槍匹馬孤軍奮戰了,我和晴兒會一起去!”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宇晴和你搭檔對嗎?”郝莉聽完後剛剛熄滅的怒火又再次燃起。而淩誌絲毫沒有察覺她語氣的變化,還在那裏笑著說道:“莉莉,你說先前有你陪我才有這麼好的銷量。而這次又有晴兒陪我,看來我這次也一定會旗開得勝!”
郝莉聽到他如此興奮的語氣,氣的都快哭出來了狠狠的說道:“別理我了,煩著你。好好和你的晴兒去討債去吧!”說完掛掉電話,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
淩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後還納悶心想郝莉這又是怎麼了,女孩子的心事真的不能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下午三點的時候,財務部的人來到淩誌的辦公室說道:“淩誌,這是高部長讓我給你整理的一份欠款資料,我先簡單給你介紹下!”
說完翻開資料遞給他,繼續說道:“這個是我們浩海集團在南區開發一宗樓盤時,施工方拖欠我們的管理費。工程都竣工好幾年了,他們卻每次都以不同的理由拒付。”
“那他們是什麼來頭,拖欠了多少錢?”淩誌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字都頭疼,直接問道。
“大飛建築工程安裝公司,他們老總先前和我們浩海合作一直很講信用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老總換成了現在這個叫郭治國之後,就翻臉不認賬了。”財務部的人說道。
淩誌問道:“那當初你們也應該有合同約定之類的文件的,怎麼不通過法律手段解決呢?”
“他們總共拖欠我們二千萬,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通過法律渠道解決的話,我們恐怕連一半都拿不到!”
“為什麼,難道這個欠款還能縮水不成?”淩誌更加納悶。“這個郭治國的三叔就是法院的副院長,你覺得我們能勝訴嗎。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私下派人追討呢,能追回多少算多少!”
淩誌聽完後心想現在還真是欠賬的爺爺得罪不起,繼續問道:“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都好幾年了,你們就沒派人上門追討過嗎?”
“怎麼可能不去呢,這幾年裏我們財務上的人,不下五十次上門追討了。不但一分錢都要不回,開始他們還算客氣可是後來再去的人,非但錢要不回來不說,反正不是被打的鼻青臉腫不說,甚至有的人會被他們打的住院。”財務部的人說道。
“還有沒有王法,這跟黑社會有什麼分別。既然如此,那你們不會以惡製惡,也找黑道上的人去追討嗎,大不了給他們一些錢起碼也能挽回些損失!”淩誌問道。
財務部的人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們沒這麼做,開始找了些小混混也去過,不過人家的勢力要比這幫人強百倍,同樣的結局就是站著去躺著被抬回來的。而且最後托關係總算也找到些有背景的人,可你知道嗎我們找的這些人聽到是郭治國的名號,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壓根沒人敢去!”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郭治國黑白兩道都要懼他幾分,他到底是何須人也?”淩誌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聽他們說這個郭治國不是本地人,好像在陝西跟一個煤老板混了幾年後,有錢了之後才回來的。”財務部的人說道,但是心裏也納悶這個高部長怎麼會把這麼棘手的事情交給一個剛來集團沒幾天的新手去做,這不明白著推羊入虎口嗎,暗自替淩誌捏把冷汗,看來下一個非傷既殘的人肯定又是他了。
而淩誌聽完這一切倒沒有害怕,隻是覺得象這樣的社會敗類怎麼永遠都消滅不掉呢,此起彼伏愈演愈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倔強脾氣又來勁了,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明天就去會會他!”
財務部的人心想還真有不知死活的人,先前也有人接過這個單子可等聽完這些情況後,很多人都寧可選擇離開浩海也不想去冒險。而這個淩誌能這麼說,讓人第一感覺就是要麼是智商有問題,要麼就是腦袋被門擠了。
好心的勸說道:“淩誌,其實我覺得為了這個工作犯不上把自己也搭進去,再說這筆帳都是好幾年的壞賬了,浩海是能有些損失,但損失的又不是我們的錢犯不上這麼賣力的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正是因為意味的屈服才越來越助長他的囂張氣焰,才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如果一味下去的話,隻怕還有有別的人效仿他的,到那個時候難道還是這樣退讓嗎?”淩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