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都不自作多情的去和她湊一起了。

這樣的結果,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好是因為雖然這樣,但是矛木和大家相處的還算是愉快,沒有強求來的偶爾親昵讓每個人都感到舒服。

不好的後果便是如果有哪一天,矛木請假沒有來,她所帶領的病人便會沒有人記得幫忙照看,就算是有人記得幫忙照看,也不知道病人的具體情況,包括用什麼藥,每天什麼時候用藥等這些細節問題。於是到最後隻能翻看病患記錄。

這可不是一件小的工作量。

唯獨的好處是,矛木最近這兩三個月倒是一次都沒有休息過。所以大家之間,也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矛盾。

“有誰看見矛木去哪裏了?”女護士長從回憶裏抽身出來,問向大家。

大部分的人搖了搖頭,隻有一個小護士說道,“我昨天晚上看見她下了樓,然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那好,我去別的科室找找。”護士長說完,便給別的科室的人打電話,詢問有沒有見到他們科室的矛護士。因為每個科室和每個科室的掛牌都不一樣,所以很容易變分辨出來,結果得到的消息都是沒有。

矛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女護士長簡直快瘋了。

心中關於矛木的諸多猜測也在這個時候,不受控製的全部湧了上來。就像是在李醫生的辦公室裏麵提到的那樣,她是在三個多月前來的,而殷浩宇和他的太太住進來醫院以後,也是在三個多月以前的事情,如果說是湊巧的話,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畢竟……其實之前金立醫院已經派了幾名護士到他們醫院來學習觀摩的。

後來的這一批唯獨隻有矛木一個人,那邊的解釋說是第一批裏麵的護士給遺漏了,這次補過來,雖然這個理由也能說得通,然而當時他們也曾經在私底下裏麵偷偷的議論過,畢竟那個時候整個市內還沒有一年派兩次交流醫生的先例。

他們紛紛揣測,關於矛木,肯定和京立醫院的護士長有什麼後門關係。

當然,那個時候,隻是屬於她們小護士之間的閑言碎語,做不了真的,大家也隻是隨便的聊聊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

女護士長越是往深處想,便越覺得矛木的出現一點都不合情合理。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趕快找到矛木,然後把這一切都問清楚。如果不是她,那固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是她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姑息。

正如院長曾經在會上告訴她們過的一樣,每一個家屬把他們的親人送到這裏來的時候,都是抱著最好的期待來的,盡管有很多已經奄奄一息的病人。但是他們是護士,是醫生,是承擔著救死扶傷這個聖潔稱號的人群,必須要對得起他們身上的這件白色大褂。

要有足夠的勇氣,麵對死亡和生存。

更要有足夠的勇氣,擔負所有人的期待和希望。

同時,還要有足夠的勇氣,來安慰自己和承受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這本是世界上最艱難的工作,但是他們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全身心的投入。試想一下,如果所有的人都因為害怕承受風險、害怕被謾罵、害怕辜負病人的期待,而選擇不去做這件事,那麼我們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如果真的是矛木的話,她也會第一個衝上去狠狠的揍她一頓。

他們這些醫者,應該更加的尊重生命啊。矛木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去毀掉一條小小的生命,毀掉幾個人小小的幸福的期待呢?

女護士長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矛木,整整一個小時,她的汗都流幹了,整個後背都是濕漉漉的。失魂落魄的來到李醫生的辦公室,推門進去,對麵的兩個人全部都充滿希冀的看過來,在觸及到她的神色之後,便了然了。

“沒有找到?”李醫生問道。

女護士長點點頭,“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有人說看見她曾經下樓了,結果卻再也找不到她。”

“好的,我知道了。”李醫生點點頭,看向一旁的院長,院長斟酌了一會兒,便說道,“我們現在有了這個證據,隻需要找到矛木,當麵對峙一下,這樣才能水落石出。帶上這些去找是殷先生吧,他之前不是在醫院裏麵大張旗鼓的找什麼人,我們去看看他那裏現在有沒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