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說道:“冰蠶是很稀有的解百毒之王,它可以吸食毒血毒肉,又不畏嚴寒,是療傷練功的引子,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竟然可以解百毒?那我困倦之時撫摸錦盒便可清醒難道是中了毒?”謝晚晴一驚,難道自己終日小心翼翼還是著了他人的道?

但仔細一想,卻也不大可能,自己所有的飲食都是由素問在做,每天吃的每樣東西都仔細的查驗過,而屋裏擺的花草都極少,就是怕會有衝突的東西。

“小姐,奴婢想打開錦盒確認一番,這冰蠶也分幾種,奴婢隻是聽聞卻從未見過,今日有幸得見,想看看它的樣子,不知可否?”素問輕聲問道。

謝晚晴點點頭說道:“打開的話,它會不會跑掉?”

“不會的,它最喜歡在冰天雪地裏,咱們這裏相比較太溫熱,在這樣的情況下書中寫過,冰蠶會臥而不動,好像入眠一般。”素問說道。

“那就好。”謝晚晴把錦盒交到了素問的手中。

素問接過來輕輕的撥開了中央的鎖,接著又輕輕的扳開了小錦盒的盒蓋。

一隻全身雪白胖乎乎的大號冰蠶正躺在盒子裏。

“十一、十二、十三……”素問輕聲數著什麼。

一直數到了十七,素問輕聲說道:“小姐,這恐怕是一隻千年冰蠶,傳說冰蠶身上的花紋數越大,活的念頭就越長,聽說每一道代表一百年,而這隻竟然有十七條……再加上這麼大的個頭,定然超過千年了。”

“啊?一千年!這蠶還不成精了!”謝晚晴驚歎,心中卻在琢磨那夜把這小錦盒交到自己收上的那個人,說是主人吩咐的。

那他的主人是誰呢?到底是敵是友?

“小姐,你是怎麼得到這隻千年雪山冰蠶的?”素問輕輕的關上了小錦盒。

“前段時間在外麵被人強塞在手裏的。”謝晚晴越發覺得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毒,而送冰蠶的人其實是為了給自己解毒的?

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先不說自己有沒有中毒,就說這小錦盒也是數日之前送過來的,那人口中說的主人是誰?

謝晚晴把小錦盒放回到首飾盒之中,轉頭說道:“素問,你這幾天發現雪涵可有異樣?”

“自從她來到褰裳閣,奴婢就時刻盯著她,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看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素問說道。

想想自己開始昏睡的時間,似乎就是雪涵來到褰裳閣之後的兩三日。

“你繼續盯著她,卻要注意不要讓她發現了。”謝晚晴吩咐道。

“是,奴婢會小心的。”素問答應了一聲。

忽然,謝晚晴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假如我真的中了毒,那這冰蠶可否能解?”

“冰蠶可解百毒,更何況隻是一隻千年雪山冰蠶,自然是要更厲害一些,想必就算是鶴頂紅之類的劇毒之物,也可解了。”素問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好了。”謝晚晴嘴角一揚,露出了絲絲笑意。

既然這靈物如此神奇,那自然也就不用怕是否中毒了,謝晚晴仔細的關上了首飾盒的蓋子。

有了如此珍奇之物,謝晚晴對於自己中毒一事總算放下了心。

連日來的嗜睡之症便不需擔心了。

隻是對於冰蠶的主人,謝晚晴還是一籌莫展,想著想著便歪在榻上睡了過去。

入夜,月光透過窗欞灑入房間,一個黑影伸手推開了窗戶,輕盈的跳入了房內。

先是走到塌邊看看熟睡的謝晚晴,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他那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安慰。

看了一陣便轉頭在房間輕手輕腳的翻看東西,不多時從首飾盒子的最低端找到了那花紋特別的小錦盒。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擰開瓶蓋一股酸臭之氣撲鼻而來,這是天下最劇毒的鶴頂紅,見血封喉。

隻見他打開了小錦盒,把瓷瓶裏墨黑色的液體澆灌在了冰蠶身上,那白得透明的冰蠶瞬間變成了墨黑色,接著就看到冰蠶通體泛紅,那墨黑色漸漸褪去,先變成了灰色,接著又變成了淡灰,一點點的淡化……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冰蠶又恢複了雪白,而它搖晃著腦袋很是開心,趴在盒子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黑影一直看到冰蠶乖巧的睡去,這才輕輕的關上了小錦盒,重新放回到了首飾盒中,躡手躡腳的經過謝晚晴的床榻,輕輕一躍,從窗戶跳了下去,這一切都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