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無所謂地笑了笑:“隻要我不犯錯,那麼這裏麵的陷阱不陷阱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到底怎麼說你才能明白!你要知道賞花宴去的都是京中的夫人貴女,個個身份不凡。皇後娘娘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唱戲的?
“皇後娘娘這時候請你去,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就是為了捉弄你。你要是真的去給她們演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是個下九流的戲子?”
“而你要知道,羅軍候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你與他之間日後會有多少人來阻攔?尤其是你這個身份,難道你要像我這樣嗎?重蹈我和太子的覆轍嘛?”
蕭黎寬慰了幾下舟舟:“這皇後娘娘不是叫了我去嘛,怎麼你那麼激動?再說了我與羅哥哥之間要是真的因為一些閑言閑語出了嫌隙,那我和他最後也會因為別的事情不歡而散。”
“再說了,這次賞花宴不是皇後娘娘私人的,名義上是為了皇家圍獵舉行的祈福大會。你說說看我能拒絕嗎?皇後娘娘這理由用的巧妙,我要是拒絕了,你恐怕現在就看不到我了,就得去牢房裏麵看望我。”
舟舟都快急死了:“那你說說,你到底應該怎麼辦?現在明明白白地就擺在這裏,這賞花宴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要是真的出什麼事情那怎麼辦?”
蕭黎到是看的很開:“沒什麼問題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後娘娘她有三十六計,我便有七十二般變換,不足為懼。”
蕭黎看舟舟一直憂心仲仲的,就轉移了一下話題:“我的好舟舟,你要是真的擔心我,還不如現在給我一下台本。皇後娘娘可沒說讓我演什麼,到時候我要是在這裏觸犯了忌諱,那就得不償失太冤枉了一點。”
舟舟聽了蕭黎這麼說感覺也很有道理,連忙拉著蕭黎去書房。這架勢真的是比她當事人還要著急。
等到賞花宴的帖子傳到祁淑那裏的時候,果不其然祁淑也被驚到了。
“這皇後娘娘最終做了一件好事情了。”
祁淑心曠神怡地說道。
她邊上的侍女看自己家的主子那麼高興,也就忍不住地高興和好奇:“公主殿下,皇後娘娘送來的賞花宴帖子裏麵講的是什麼?您怎麼看了以後那麼高興啊?”
祁淑得意地笑了笑:“本殿下能不高興嗎?這皇後娘娘派了人請了蕭黎來唱戲,不就是擺明了她就是個樂子嘛!”
說著祁淑端詳起自己的手說道:“你說羅軍候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別人麵前登台唱戲,會不會覺得很丟臉?他應該會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戲子,任人擺布。而本殿下耐是南國長公主,身份尊貴,會給他最好的體麵。你說羅軍候會不會回心轉意?”
“當然是公主殿下您了!那個戲子和您更本就沒法比!不就是一個下九流的戲子嘛,依奴婢看都沒有資格和您出現在一個地方,簡直貶低了您的身份!”
這話說的圓溜,響亮。祁淑一聽心花怒放很是爽快給打了賞:“不錯,會說話。這幾日就在這裏當差吧,本殿下看著你舒心。”
宮女連連應好,這份差事雖然要伺候祁淑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但是好歹祁淑也好哄著,隻要馬屁拍的響亮什麼都好說。
再說了在長公主殿下的宮裏麵當差,油水什麼的肯定少不了。那奴婢簡直要謝天謝地了。
而在另一邊祁端那裏,氣氛就沒有那麼好了。
祁端在皇後麵前生氣地把請帖給撕了,然後說道:“母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明明知道,這群夫人貴女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喜歡折辱人。您怎麼可以把蕭黎請過來?你這不是存心想要折辱她嗎!”
皇後娘娘臉色無虞:“端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母妃是那樣的人嗎?這是公家的事情,蕭姑娘是南國第一花旦,本宮請她來也是有本宮的道理。”
“再說了,這次祈福賞花宴是蕭姑娘自己也答應下來的。蕭姑娘一聽是為了皇家圍獵做祈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你這一點還不如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有遠見有心胸。”
皇後娘娘說的天衣無縫,祁端一槍怒火就卡在了喉嚨裏麵,上不去也下不來,十分的憋屈,最後隻好悻悻而歸。
皇後娘娘一看祁端走了,臉色立馬變了:“阿容,看好三殿下,他果然還是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