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還沒等方浪收到關於法國軍官的調查結果,卻收到了一個讓人更加意外的消息。法國占領軍的人出現在了反抗軍附近,開始監視反抗軍的行動。
根據跟蹤法國軍官的人員報告,這個法國軍官在跟蹤雷奧找到反抗軍的藏身敵後,就毫不猶豫的返回占領軍司令部。
大約一個小時後,就重新帶領一支約有十人的便裝小隊開始在反抗軍附近進行監視,這一突然的變故差點導致監視反抗軍的戰士暴露。
所以,一清早齊慶山就過來向方浪請示,現在應該怎麼辦。
“那個雷奧也和反抗軍在一起嗎?”
“沒有,雷奧已經回到了林間小屋,我們的人在跟著,周圍沒有發現新的跟蹤人員。”
“也就是說這個法國人隻向占領軍通報了反抗軍的情報,卻沒有通報雷奧的存在對嗎?”
方浪覺得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並且,感覺自己已經隱隱抓到一點東西了,不過暫時還不能確定。
“看情況應該是的,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齊慶山覺得現在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他們手上的情報信息不夠,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聽見齊慶山的疑問,方浪笑了笑:
“因為,雷奧會牽扯出保羅,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雷奧和反抗軍他們已經約定好發掘寶藏的時間了,並且,這個時間很快,說不定就是今晚。”
看見方浪的表情,齊慶山明白方浪心裏應該找到了這件事情的邏輯,和這些人之間的關係。作為下屬雖然他心裏好奇,但是,卻並沒有問出來,隻等方浪下命令,他照著執行就可以了。
“那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做?”
“讓監視反抗軍和雷奧的人,以及監視藏寶地的人撤回來。”
方浪的話讓齊慶山大吃一驚道:
“啊!那寶藏我們不要了嗎?”
方浪點了點頭道:
“現在這處寶藏已經被保羅通過這個法國軍官獻給占領軍了。
這裏是人家法國占領軍的地盤我們怎麼和別人爭。
好一招驅虎吞狼,看來這個叫保羅的家夥知道是我們在監視他,不簡單,還真是不簡單啊!
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他了。
他的金蟬脫殼之計應該也要開始了,我最好奇的是,是什麼讓他能夠下定這麼大的決心,直接舍棄這個寶藏,寧願將他獻給法國占領軍,也不據為己有。”
“您的意思是保羅要跑?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那處藏寶地點,要不趁現在他們沒動手,我們直接將那個寶藏取出來。”
齊慶山對於方浪的判斷是不會提出任何疑問的,但是,他實在是舍不得看著一個寶藏與自己擦身而過。
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麵前溜走。
“嗬嗬.....沒用的,取出來以後我們也帶不走的。既然別人已經獻給了占領軍,那麼一旦我們真的動了這批寶藏。
….被獻出去的就不止是這個寶藏了,我們也會被獻出去的。
那我們在德國的招募計劃就會受到影響,不能為了一個不知道多少的寶藏,將我們的工業發展計劃搭進去。”
方浪必須要在寶藏和工業發展上做出取舍,他可不想讓自己前麵的努力付諸東流。
在他的心目中工業發展計劃的重要性肯定是要超過這個寶藏的,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既然這個保羅將他的自己人和寶藏全部賣給了法國占領軍,隻能說明一點。
那就是這個家夥並不是真的要和反抗軍們分享這批財富。
而他能夠毫不猶豫的將這批財富分享給法國人,要不他就是個法國打入德國蓋世太保的間諜,故意消滅這些德國反抗軍的。
但是,從他的所做所為來看明顯不是這個原因,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老早就可以將反抗軍的情報透露給法國占領軍。
而不是等到這個法國軍官出現後,才借這個法國軍官的手將這個寶藏和反抗軍送出去。
既然他不是法國人的間諜,那麼這個法國軍官就有可能是個德國間諜了。
他們兩個德國間諜將德國人的財富和自己的戰友獻給法國人,這樣的操作就真的是讓人摸不到頭腦了。
就在方浪還在思考,這兩個家夥為什麼要來這樣一個騷操作時,莊新田敲響了房門。
“報告!”
“進來。”
“老板,跟蹤法國軍官的戰士,在法國占領軍司令部拍到了這個法國軍官的照片。”
說著,將手上的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方浪隨手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是他!”
接著,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走了兩分鍾後,對著兩人道:
“想辦法弄一張清晰一點的地圖來,要有德國,法國和瑞士,三個國家。快!”
聽見方浪的話,兩人都是一愣,接著齊齊應聲道:
“是!”
兩人都轉身離開。
方浪坐回沙發上,點上一支雪茄,狠狠的吸了一口後,看著手上的照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