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助於寧洛笙的病情,謝慕安重新買回了寧家老宅,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切,寧洛笙連日來的暴躁情緒終於得以緩解。
他輕聲問她:“洛笙,你今天想吃點什麼。”
一股慚愧感瞬間襲上心頭,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的好惡寧洛笙一清二楚,可寧洛笙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卻一無所知,他這個丈夫,應該是天底下最不稱職的了。
寧洛笙在紙上寫下:“我要吃甜橙,吃雞蛋羹,我不要吃胡蘿卜。”
他暖暖一笑,揉揉她頭上的碎發:“洛笙真乖,我們再也不吃胡蘿卜。”天知道他心裏多麼酸澀,她對他的恐懼,冥冥之中依舊延續至今。
他每天早晨都會給寧洛笙榨一杯橙汁,然後牽著她來到桌邊告訴她。
“洛笙,你不能一直不說話,時間久了你會失聲的,跟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好不好,橙……汁……。”寧洛白說她的失聲不僅是生理上的創傷導致的,更多的是她內心抗拒表達。
寧洛笙半刻才艱難地開口:“橙……汁……”雖然發音有些奇怪,但她好歹願意說話了。
謝慕安舀起一勺雞蛋羹喂給她:“雞……蛋……羹……”
他麵對她時就像麵對剛出生的孩子一樣,充滿了耐心,連旁邊的保安也看得滿臉黑線,不知道地球是不是快爆炸了,不然他們平日裏冷酷果決的總裁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幅忠犬樣。
就連來彙報工作的張秘書也不知道該不該打斷這稀奇又解氣的一幕,要知道在這座院子裏,誰要是說話大聲嚇到了總裁夫人,明天就得去財務結工資,但礙於工作的重要性,他還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謝慕安看了他一眼,掏出紙巾給寧洛笙擦了擦嘴巴,然後讓周姨帶她去房間休息。
張秘書遞上資料:“總裁,這是公司最新的財務動態,按照您的交代,盛娛的資金已經被我們偷偷轉移,目前留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殼公司和一堆債務。”
謝慕安優雅地摸著下巴:“寧洛白那邊有沒有消息?”
張秘書一一彙報:“寧少爺手段高明,對拿回風遠集團誌在必得,風遠已經被他撕開了一個大口,那些老臣都在他掌握之中。”
那麼就隻差東風灌進去了,謝慕安目露凶光,讓那惡心的母女兩蹦躂了那麼久,如今是該收網了,他邪邪一笑。“明天中午召集律師團開會。”
不過一天,麵對巨大的財務漏洞,張予沫就賠得傾家蕩產,而她媽媽張嫣然也被寧洛白起訴財務詐騙,此刻應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謝慕安將她曾經犯罪的備份證據交給警局,半個小時候後,警察從張予沫的新片發布會上帶走了她。
她絕望地看著謝慕安:“慕安,救我,救我。”
他撇過頭去,沒有親手殺了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幾個月來的事一件接一件,任他是鐵打的也受不了,謝慕安毫無意外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