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收起了玩味的態度,小聲問道:“你爸怎麼了?”
李浩哲雙手枕著頭,若無其事地回道:“沒什麼,他在為一場人命官司頭疼,所以心情不太好。”
“是什麼官司?”劉俊問道。
李浩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談論了起來:“我楊伯伯的兒子‘楊軍’在酒吧裏和人打架,把人家給打死了,被對方家庭告上了法院,要求法院判決楊軍死刑,楊伯伯請我爸幫忙,希望能留他兒子一條性命。”
“哦!”劉俊點點頭,這件事涉及到一個人的生死問題,如此嚴重的情況讓他的心情也變得略微沉重,沉思片刻,又問道:“如果是打架造成別人死亡的話,那應該不會判死刑吧,再說你家裏這麼有錢,要留條命也應該不難吧?”
李浩哲搖搖頭,戲謔道:“瞧你想的,哪有那麼簡單...”說著,他稍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對方的家庭有權有勢,就連法院都有他們的人,而且我還聽說,他們手裏有酒吧的監控視頻,相關證據都做過手腳,隻能看到楊軍動手的畫麵,現在是直接以故意殺人罪對楊軍進行控訴,他們既有證據,也有關係,要讓法院判楊軍死刑,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說我爸能不頭疼嗎?”
對於劉俊來說,這件事的確顯得沉重,雖然事不關己,不過將心比心的想一下,楊軍和他的家人一定倍受煎熬吧。劉俊笑了笑,說道:“你楊伯伯的兒子就要死了,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啊?”
“切!”李浩哲不屑道:“楊伯伯是我爸在當兵的時候認識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人家現在可是軍區政委,我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麵,哪有什麼感情可言。”
“軍區政委?這麼大的官都有擺不平的事情啊?”劉俊驚訝道。
李浩哲皺著眉頭:“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對方的勢力也很強,而且人家在法院有人,楊伯伯總不能開著飛機大炮來救他兒子吧,唯一的出路就是靠律師去磨嘴皮子。”
“哦!”劉俊點點頭,喃喃道,“要說法律啊?說不定...”他很快便想到了諾娃。
“怎麼?”聽到劉俊神叨叨地自言自語,李浩哲滿臉的不信,上下打量著劉俊,笑道:“千萬別告訴我,你還懂法律?”
“嗬嗬!”劉俊笑了笑,“略懂而已!”
“什麼?法律你都懂?別開玩笑了,要說你下棋厲害,我還相信...”李浩哲驚詫道,但是當他看見劉俊那一臉自信的表情,又將信將疑地問道:“怎麼?你還想插一手是怎麼的?”
“嗬嗬!”劉俊不再理會他,倏然站起身來,帶著自信的微笑,徑直朝辦公桌方向走去。
見到劉俊過來,李厚明也不避諱,繼續對何律師厲聲說道:“還有兩天就要二審了,你們看著辦吧。”
何律師輕輕吐了一口氣,麵無表情,此時的壓力隻有她自己知道。
走近一看,劉俊猛然發現這個何律師原來是一個天頂的美女,圓乎乎的瓜子臉十分乖俏,化著淡淡的彩妝,黝黑的長發垂至腰間,傾斜的劉海遮住了左邊額頭,一身黑色職業裝顯得非常幹練,緊緊包裹著勻稱、S型的身材,該大的大,該瘦的瘦,該翹的翹,簡直是居家旅行之必備啊!
見李厚明一臉陰沉,劉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正聲說道:“李叔,我想...或許我能幫上你們的忙!”
“什麼?”李厚明顯得十分驚訝,他先前還在想劉俊走過來要幹什麼?忽然聽到他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難以相信。
何律師也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向劉俊。
“噢,我以前學過一些法律知識,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劉俊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托大了,萬一成不了事,那豈不是太丟麵子了,於是把語氣改得謙遜了一些。
李厚明看著劉俊,隻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太過自大,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以責備的語氣問道:“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事情嗎?”作為事業有成的中年人,一旦發怒,光是氣勢都會壓得方喘不過氣來。
劉俊知道李厚明不相信自己,笑了笑說:“知道,李浩哲跟我說過了。”
李厚明長出了一口氣,稍稍收起了怒意,依然帶著幾分不耐煩,皺眉問道:“那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劉俊謙遜地回道:“我目前還沒有什麼看法,我想先看看起訴狀和相關證據資料?至少,多一個人,也能多一次機會吧!”
李厚明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乎對劉俊所說的話看重了一些,但是他依舊不太相信這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李厚明狐疑道:“我哪兒有資料給你看,這些東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調閱的。”
劉俊點點頭,緩緩道:“您是沒有這個權利...但是,律師總該有吧...是嗎,何律師?”說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