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範雅心說出下一句話,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看似文弱靦腆的女孩竟然膽敢向著範雅心的方向猛地抓了過來,就好像她要無視羅恒的本體將範雅心推到或抓住一樣。不用約恩提醒,範雅心輕輕地一回身,避開了眼鏡女孩的爪子——突然之間隻能用這個詞形容抽象的那個部位,那個女孩的樣子變得更加猙獰,她發出奇怪的聲音,那種人類聲帶無法取代的聲響,同時揮出手爪繼續抓向範雅心。
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一隻手摟住約恩,另一隻有力的右手——即使胳膊那麼的細嫩輕巧的抓住了對方女孩的手腕,那隻手腕上的肌肉是如此的緊繃,根本不像一般的女孩,範雅心歎了口氣,惡魔的侵蝕到了這一步麼?
她突然也燃起了萬丈的怒火,周圍的人不多,因為是黃昏的緣故吧。那正好除了這害人的孽障。隻見範雅心猛地一拉手臂,兩個女孩在夕陽下的小道上像是跳起了華爾茲,但是事實不像旁人看到的那樣簡答,她拉過胳膊衝著眼鏡女孩低聲吼著——極其壓迫和威脅的聲音:“哪來的妖孽,你逃不過我的法眼,今天就用暗影製裁者將你肅清。”
一陣風吹過,奇怪地是原本凶狠的眼鏡女卻變得非常的害怕,她大大地睜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和眼鏡鏡片比大小一樣,這才是女孩見到可怕的東西時的表情,同時這也是妖孽的操縱效果,奮力掙開範雅心的手的眼鏡女轉身向著遠方的叢林跑了過去。
“哼,你跑不了的。”
“趕緊追啊,別說漂亮話。”約恩跳下她的懷間,大聲喊叫著她,時已近夜,也就是說她要顯形了。總之趕緊追吧,如果追得晚了就真的會讓她遁形而去了。
上官雯媚根本不喜歡父親把她丟在聖妃學園,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天起,她無時無刻不想改變,她是個不怎麼說話的女孩,文靜是老師和同學給她的唯一評判,即使和同樣寢室的姐姐關係也不是特別親熱,即使那個姐姐真的是個好人,那麼熱情又會照顧人,但是···提了提眼鏡的她走在小路上,今天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9月1日。迎來學園的第二年的雯媚終究隻能每天對著這群大小姐,即使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也讓她無比的厭倦。
最近精神十分恍惚,總感覺自己像是入了魔,有的時候會不知出現在哪裏,有的時候又會莫名其妙貧血倒下,被人送去醫務室,而且就在今天還和同寢的大姐發脾氣。自己是不是變得壞了,自己是不是一個壞女孩了。
當感覺無助的時候,就在現在雯媚看見了校外河灘草坪上躺著一個男孩子,那個男生個頭並不是特別的高,因為太高大的男生會讓自己更加害羞而恐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看著他,他好像在等著什麼?就好像很多故事裏寫的那樣,校外等到黃昏的白馬王子嗎?雯媚使勁的搖搖頭自己怎麼變成這樣喜歡亂想的了,突然她發現男生不見了,急切尋找仍然沒有結果,心裏失落了好久。
這種感覺早在去年11月份後就有了。
今天是2號,天氣很好,但是雯媚更加不舒服了,自己時不時地失神發呆,等自己想起來已經走到別的地方了,大姐幫自己請假了。然後雯媚發現自己在所有的人身上看到了顏色,就在午飯出來時,要該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僅僅通過顏色就能區別那個人對於自己的有用程度,大姐的身體裏燃燒著金色的火焰,也許隻有她自己看見。
就在晚上,就在今天的傍晚,她在學院內看見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子居然有自己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想著的男孩的顏色,就是那種純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而且這次感覺到“他”的存在是在學校裏,就穿著同樣的製服,卻是個女孩~~~~
不能接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謊言和欺騙,有點小小生氣的雯媚想要發泄,沒想到卻這麼的嚴重,雯媚自己都難以置信幹嘛要對不認識的女孩發那麼大的火,難道自己的心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難道自己真的變得壞了?無可救藥了?
但是那女孩沒有生氣,沒有哭下來,沒有做和那些大小姐一樣的事情,她的眼睛那麼的清澈,笑容是那麼的溫存,為什麼有這種觸電的感覺,她抓住了我的手,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讓我想起那個男孩呢?河灘上的男孩,帶著責任感和抑鬱氣質的男孩,我真的很喜歡。一定不是麵前這個,這個女生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