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在主上壽宴上,你大可躲開,到時我會派人將你帶離壽宴,到宮側門,哪裏比較少有人會注意,多半是一些侍女需出宮辦事出入的”

沈鳳瑤沉思片刻,終是點點頭,楚妃分析的沒有錯,憑她的心思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說你不想得到太子之位,為何又肯幫我離開?”

一個女人若真的不介意,又何必一心想著讓那個妨礙她的人離開,事情沒有這般簡單吧。

“你很聰慧,隻可惜你來錯了地方,這裏不屬於你,且就算我不幫你,自有人會讓你離開,應該說讓你消失才對,兩者間我想還是由我出麵,你才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事情並非你說的這般簡單,原妃雖然囂張,卻不至於幹那種傷人傷己的事,另外聽說齊妃常年染疾,從始至終甚少出殿,對於你說的,眼下隻有你能讓我消失才對”

“不錯,我是很想讓你消失,介於你也活不長,才會打消了念頭,你的離開隻會讓太子更加相信你的無情,我何樂而不為?”

“你的心思比其他兩位更加縝密,其中她們怕也是你的棋子吧?”

“是與不是與你何幹,在你來之前她們不曾受到威脅,唯一能威脅她們的是我,不滿你說,我對那個位置的確沒有任何憧憬,我要的是太子的心屬於我”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世間上的感情哪有如此完美,皇家人不是一心人,你不過是在癡等罷了”

楚妃蹙眉,見她眉頭深鎖,一臉惆悵心中不免疑惑“你怎知我等不到?”

“就算他一心待你,事與願違他將來是一國之主,後宮嬪妃眾多,你能左右他不在新晉嬪妃嗎?”

她何嚐不是知道縱使薑痕寂現在對她一心一意,日後她麵對的不止是秦敏兒芙蓉水菱等,還有更多更多,想至此沈鳳瑤心中痛苦不惜。

“我知道,日後的事,不是我能左右,但我可保證不讓太子心裏裝下別人”

沈鳳瑤笑了,她的堅定比之自己更加堅韌了,當初她亦是一樣,終究抵不過生死由命了。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之人,不過有時候太過執著,反而傷了自己”

後宮爭鬥從未停歇,宮裏的女子為的隻是一位男子那一丁點的寵愛,能真正看透的又有幾個了。

“看來你亦是為此才逃到趙國吧?”楚妃算是看出來沈鳳瑤眼中的哀傷由何而來。

“是與不是,楚妃不是更清楚?何況我不是逃到趙國,隻是有些恩情必須還給他了”

“恩情?如果僅僅因為這般簡單,恐怕隻是太子的一廂情願?”

“此話我並不知道如何解答,是不是一廂情願我不知曉,一個人的心能容得下幾人,不是你我所能控製的”

“你此話的意思是說人能容納的不止一人?是啊!身為一國之主後宮佳麗無數,誰能保證與之相守到老的是哪一個?”

“楚妃很清楚這點不是嗎?凡是不要太過執著就好”

兩人同時陷入沉思,各自斟酌著對方話語,送走了楚妃,齊妃站在殿外像是一直在候著楚妃,如果她沒記錯齊妃比楚妃先進入太子宮,可看齊妃對楚妃害怕恐懼的神情,事情遠沒有她想的簡單,必須盡快離開是非之地才是。

齊妃楚妃在回寢殿路上,一路上擔憂不已的齊妃終是忍不住上前攔住楚妃的去路。

“為何還不放了她們?”

楚妃冷冷一笑“笑話事情未成功之前你以為我會放了她們,讓你露出馬腳?”

“你什麼意思?該做的我已經替你去做了,你還想怎樣?”

齊妃拉著她咆哮完全不像一個端莊賢淑的妃子。楚妃不耐煩的推開她。

“你給我挺清楚了,不是我叫你去做的,是你自己做的”

“嗬...若不是她們在你手上你以為我會去做嗎?”

“就算這樣,你不做,你以為你在太子宮的地位能回到從前?”

被戳中痛處的齊妃踉蹌退後幾步,極盡絕望的眼中帶著不滿與憤恨。

“如今的確不若從前,隻怪我不爭氣的身子,怪不得其他”她也隻能認命了。

“沒錯你身子的確虛弱,可你不看看現在的你那裏比得上當初進入太子宮中時的模樣,現在弄得如斯下場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想知道?”

“你的意思是?”齊妃恍然大悟,在家中時她的身子一直不錯,到了太子宮中不到半年,身子的不適開始越來越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