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不是說說而已,本王既然給了大哥這個位置,絕不會在他有生之年搶了它”

“麟王說得是,本宮多心了”

薑痕寂深深的望了一眼,魏麗娜麵無波瀾,內心卻恨不得拔刀殺了眼前人,皇族裏沒有一個人不貪念權位,何況曾經狼子野心的他,如今兵權握在他的手裏,怎叫人信服。

離去後,魏麗娜袖中的手早被握出一層冷汗,麵對薑痕寂她毫無把握,方才在眾臣麵前他追問楚語的下落,隻為看出她的破綻,避開眾臣獨自與他一起,難免還是害怕的。

“你去查查,楚語到底是怎麼死的”魏麗娜對著跪在她麵前的黑衣人說

黑衣人點點頭,轉身離去,雖然大概猜到時薑痕寂所為,到底怎樣還有待查證。

此時沈鳳瑤得知薑痕寂進宮,正是離開的時候,不想他再為她心疼喪命,她選擇離開。

背著包袱的她坐在一輛普通的馬車內,掀開簾子注視著麟王府的大門,這裏來來回回她已經無法割舍,卻不得不舍棄,命不久矣的自己,何苦拖累他人。

馬車行駛到夕苑門外,以往熱鬧的地方此刻冷冷清清,突然薑痕清出現,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你就這樣一走了之?”

沈鳳瑤知道一定瞞不過他,沒有太多的驚訝“我不想過著那樣的生活了,本就身不由己的成為他的妃,如今我想過會想要的生活”

“你想過平靜的生活,當初為何選擇留在二哥身邊,至今才選擇離開?”

他不明白,當初他被廢去皇族身份時,她大可跟他一起離開,為何等到現在。

“當初為了娘親的遺願,我選擇留下,如今我再無留念,何苦折磨他人折磨至自己”

“你心意已決?”是以他不便為難

“恩,你回去吧!”

薑痕清下了馬車,望著她緩緩離去,心中莫名的哀傷,得不到她是他一生的遺憾,然看著她離開是他總是悔恨當初應該狠心些。

她早已打定主意離開,她在世間還有人情未還,如今她該報恩了。

薑痕寂回到府內得知她離去盛怒,一紙休書放在案桌上,他沒有發覺,碧荷秋菊跪在院子裏,她們知道夫人離開,夫人待她們不薄,留夫人在此日漸消瘦,她們於心不忍,唯有送她離去。

不再遲疑,薑痕寂駕馬追了出去,剛行至街上,薑痕清突然衝了出來。

“二哥,她已經離開了”

“你知道此事?”薑痕寂莫名的怒火,拔劍指向他“是你讓她離開的?”

“我試圖阻止過,她心意已決,留不得”

“你以為本王會信你?”

“二哥,以為什麼?我若是對她還存了那種心思,定不會出現在此”

“她去哪兒了?”

“我不知!”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她離開必定有她的理由。

沈鳳瑤一路顛簸,行駛在大道上,寒冷的天氣加上她本身體弱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好。

馬車行駛到一間客店,車夫見她身體不適,停了下來,掀開簾子攙扶著她進入客店。

要了兩間房,車夫擔心她的身子,吩咐小二找來大夫,確診她受了寒,必須靜養幾日。

她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躺在榻上一直高燒不退,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

有人喂她喝藥,為她吃粥,這些仿佛是夢境,仿佛真實。

此人正是趙璟譽,他的探子得知她進入到趙國境內,且在客店住下,這才慌忙趕來,一來便知她得了傷寒高燒不退。

不好挪動她的身子,故在此照顧,吩咐下人找來宮中最貴的藥材,希望能讓她快些好起來。

讓他疑惑的是她無故來此為的是什麼?難道被寂趕出來了?

“真的是你”昏睡多日的沈鳳瑤終於蘇醒,見榻前的他,毫不意外,畢竟這是趙國境內

“你醒了?可有好些?”趙璟譽緊繃的心終於得到緩解,每次見到這樣病態的她,都讓他十分心疼,想起當初見她時的活潑生氣,就無法不擔心。

“恩,多謝太子!”

想起他的身份,沈鳳瑤沒忘了禮數

“何須多禮,為何會出現在此?”

“我已離開王府,找不到去出,想起答應太子報恩,特來趙國”

此生欠的實在太多,不想再欠趙璟譽的離去。

“離開王府,寂知道嗎?”寂這般在乎她,怎無故然她一人前來,還是又發生了何事?

“他不需要知道,且我與他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