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影落在她身旁,楚語聞出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並沒有回頭去看。
“你再怎麼做,主子都不會感謝你的”
“我並不是為了主子才這麼做的!”她恨沈鳳瑤為何輕易的占據主子的心,而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厭惡自己。
“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若是真做了,主子會殺了你的”
“嗬,即便殺了我,主子照樣得不到她”
她就是不想他們過得太安逸了,且主子的心情她無暇顧及,因為是他不要她了。
“話已至此,我也隻能勸到這兒了”清羽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他跟著主子不過幾年,而她算是與主子一起長大的,他知曉主子不忍她再為其做任何事,才會痛心將她趕了出來,如今她竟然想要殺了主子心上的人,一切後果日後她自行承擔吧!
第二天清晨暗室的門打開,白日的光照射進牢房中,秦莫淩被日光刺激的睜不開眼。
站在日光的薑痕寂冷眼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鳳瑤,臉上的血痕映襯在白皙的臉上很是醒目。
濃密的睫毛忽然閃動了一下,而後又沒了動靜,以往紅潤的嘴唇此刻幹裂滲血。
“王爺你折磨她是因為報複她的不軌,王爺是否想過她是否正如你看到,對你不忠?”
沈鳳瑤的性格向來不是輕易背棄的人,在秦府時他就該了解,正因為他的在乎才害了她。
“秦莫淩你在乎她本王知道,事實雄辯本王自會查清楚,不過怎樣對她你無權過問”
縱然她沒有背叛他,可是看到的她也沒否認不是嗎?打開牢門薑痕寂蹲在她身前,細細觀看著她。
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薑痕寂睜大眼顫抖的伸出手指在她的鼻翼下試探著。
“來人?”將其抱起來,渾身冰涼,身上的血漬早已凝結。
“她怎麼了?”秦莫淩立刻起身緊張的詢問
侍衛跑進來,見到薑痕寂暴怒的臉色,立刻拱手“王爺?”
“去叫大夫來”
侍衛點點頭,退了出去,薑痕寂也抱著沈鳳瑤離開了暗室,徒留擔憂的秦莫淩。
快步走進拂雪閣,秋菊碧荷在院子裏,薑痕寂突然抱著滿身是傷的沈鳳瑤,著實嚇了她們一跳。
“看什麼?還不去備些熱水來?”薑痕寂朝著呆愣的兩人吼道
秋菊碧荷兩人慌忙準備起來,難道王爺恢複神智了,記得夫人了?
小心的將她放在榻上,薑痕寂顫抖的伸手解開她的衣衫,身子上大小的鞭痕映入眼簾。
手指拂過她的鞭痕,淚滑落滴在傷口上,薑痕寂呆愣,他怎會掉下淚來?
心莫名的感覺讓他害怕,他到底怎麼了他不知道,隻知道他自己在害怕,害怕眼前的她離去。
思及此他的手慌忙收回,腦海中閃現出她與薑痕清在一起模樣,更加心煩氣躁起來。
“大夫來了沒?”
朝著屋外大吼一聲,秋菊立刻帶著大夫跑了進來,大夫戰戰兢兢的走到榻前為沈鳳瑤把脈。
“王爺,夫人受了很重的傷,小民能救活的幾率很小,夫人她以前積累下的隱疾恐無法根治,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大夫是實話實說,秋菊聽聞沈鳳瑤的遭遇忍不住心疼襲來,淚水奪眶而出。
薑痕寂禁不住踉蹌了一步,穩住身子,閉眼沉思一番後睜開眼道“把她給本王治好了”
不管以後怎樣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她死了,他還沒弄懂心底對她是何樣情感。
大夫如釋重負的點點頭,榻上的女子嫣然隻剩半條命了,現在他唯有施針來護住她的心脈,再讓其起死回生了,能不能撐得過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無痕為何到現在還未回來?”薑痕寂站在院子盯著跪在地上的侍衛,質疑道
“回王爺,屬下也不知無痕大人去了哪裏,整個薑城皆尋不到他的蹤跡”
薑痕寂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碧荷小心的抬了杯茶放在桌前,王爺卻是變得不一樣了,更加深沉殘酷使人捉摸不透了。
“怎麼樣了?”抬眼盯著碧荷,眼中多了絲不耐煩。
“大夫還在為夫人施針”低著頭碧荷不敢看那可怕的眼神。
“夫人?”薑痕寂喃喃自語,她不是他封的側妃嗎?怎的變成夫人了?
正當疑惑,林淑妤拖著受傷的身子跑了進來,因為太焦急侍女沒來得及攙扶,她向地麵摔去。
薑痕寂一個健步上前,攬過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一改方才的冷漠,眼裏多了一些柔和。
“怎麼不好好休息,跑這兒來了?”略帶責備的話語中帶了些許的寵溺。
剛出門的秋菊得見此幕,不悅的蹙眉,那眼神她隻有在拂雪閣看到王爺對夫人是這樣,怎的像換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