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放手,但始終得放手,畢竟她不是他得女人,當他放手之際懷中人感到不安,他的離去使得沈鳳瑤慌張抓住他的手。
他們很像,模糊間她見到了他,唯有他的懷抱能給她安心啊!
她無助的模樣讓他心痛,因為他先放手了,沒有奪的主上之位,並不能給她幸福,而現在她變成這樣難道是他的錯?
“主子?!”楚語上前,知道他不舍,可惜鳳夕身上的傷重要啊!
狠心的掙脫開她的手,薑痕清離開,楚語站在榻前,她依舊卷縮在哪兒,身上的傷看起來很重。
門外薑痕清來回踱步,早知如此他不會輕易罷手,明明知道二哥對她有情的,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是他猜錯了?
然而此時薑痕寂回到府裏,秋菊立刻跪在前院請罪,她把夫人弄丟了。
薑痕寂在府裏找了一遍,仍不見她的影蹤,噬心之痛不外如是,她是自己走的,她常在的案桌上留有她寫的信函。
袖中的手緊了緊,眉宇間帶著痛心,她就這麼不相信他嗎?寧願離開也不相信他能力嗎?
“無痕,無名,去找!”手中的宣紙被他撕了個粉碎,眼中赤紅。
“是!王爺!”無痕無名拱手後轉身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他終是支撐不住單膝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冷汗布滿了他整個背脊。
噬心之痛他算是知道了,魏麗娜果然夠狠,利用她來對付他,以往他沒有放在心上的人或物,而今她勝過一切。
沉痛的閉上眼,秋菊慌忙跑到他身後“王爺?你?”
她不曾見過這樣的王爺,痛楚布滿了他正人,以前的王爺總是冰冷的,現在王爺那濃烈的哀傷,仿佛包圍著他整個人。
楚語開門而出,薑痕清上前詢問“好了?”
“恩,主子,方才我探了探鳳夕的脈搏,她中了蠱毒,怕是活不久了”
楚語的閱曆比之他要廣很多,她說中了蠱毒,一定沒錯。
“沒有解藥?”
“有,但是此解藥很難找,而且配製的方法也很複雜”
“那就去找,一定把解藥找到!”薑痕清抓住楚語大聲吼道
楚語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他,雖然他們一起長大,而他也是她的主子,可他未曾如此對她大吼,為了鳳夕他果真連理智都忘了。
忍住即將傾瀉的淚水,楚語默默轉身,落寞的背影映襯在薑痕清眼中。
隻要碰見沈鳳瑤的事他僅有的理智也會消失殆盡,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總是忘不了她。
第一次見她正是桔梗花開的季節,她明媚的笑映襯在腦後中,時常出現在夢中,薑痕寂錯以為是林淑妤,就連他也這麼認為,直到她的出現才徹底讓他清醒,她眼中的清明是那樣的真實。
緩慢的走向榻前,床單上的血是她的,蒼白的唇也被她的血染成了血紅色,怎樣的痛才能讓她不惜傷害自己。
到底是誰下的蠱毒,是二哥,還是...林淑妤?為此薑痕清心中確定了答案。
“疼...疼!”
沈鳳瑤在榻上呻吟著,薑痕清為她蓋上被褥,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觸及她滾燙的肌膚,慌亂的把手收回。
“告訴我,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然而榻上的她根本聽不見他說的話,淚水寖濕了枕,寖濕了衣,混合著濃烈的藥味兒,整個屋子裏沉寂的可怕。
街上無痕無名帶著侍衛到處奔走在各個藥鋪,酒樓等地,就連小巷也找了,沈鳳瑤的一點蹤跡都未尋到。
無名好不容易帶著解藥回來,不知哪兒來的人半路攔住了他的去路,幸得王爺及時趕到才不至於把解藥丟了。
可現在夫人找不到,王爺心思不全白費了?
“哥哥...給你!”無名沉默無聲,一位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將一封信函交給了他。
無名疑惑的打開,裏麵寫著沈鳳瑤現在薑城鳳夕小築,收起信函,無名告訴無痕此事,兩人決定不管信的內容是真是假,都必須冒險一試。
兩人找到了王爺,三人騎馬朝著城外的鳳夕小築而去,立於馬上的薑痕寂甚是熟悉鳳夕二字,那是薑痕清娘親的名字。
想到薑痕清薑痕寂眸子裏多了一絲狠戾,他放棄了她,他才饒了他的性命,現在將她帶走又是何意?
鳳夕小築裏,楚語怔怔的望著院子裏的桔梗花,主子從小不喜花草,幾年前突然在此種下了這桔梗花,她以為他隻是附庸風雅罷了,心中猜測是否此事也因沈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