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爺下令你住進沉香苑,但不得踏出院門半步,也沒有侍女侍奉”鄭嬤嬤恭敬的站在她麵前
“我知道了,有勞鄭嬤嬤了”她恢複以往的模樣,謙卑有禮,溫婉大方。
鄭嬤嬤愣了愣,好似眼前站著的人不是那個林家小姐而是初到王府的沈夫人,眉宇間的氣質像極了。
林淑妤微笑著走進內室,坐在榻前輕撫榻上的被褥,終於不再睡在那冰涼的地上了。
她看到了鄭嬤嬤的驚訝,這說明她離成功更近了一步,走到前廳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放在滿目蒼夷的手臂上,含著笑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從裂口中留了出來。
“嬤嬤拿去吧!”抬著裝滿血的碗,林淑妤未來得及處理手臂上的傷口,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而她絲毫不覺。
“夫人,您的手?”鄭嬤嬤接過血,遞給她一方白巾,掩飾住詫異。
“謝謝嬤嬤,煩請你轉達姐姐,說淑妤感激不盡”
“是!”不敢再看此時改變甚廣的林淑妤,鄭嬤嬤轉身離開,直到走出沉香苑她才回神,這林淑妤比之以往讓人心裏發寒啊!
不敢再想,鄭嬤嬤立刻前往拂雪閣,站在院裏的林淑妤冷冷一笑,這老不死的,遲早她一定讓她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麵前。
時間一晃過去半月,薑痕寂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今日他進宮去見靈兒公主,沈鳳瑤也不用在對著他,難得的清淨她坐在案桌前翻閱書籍時,秋菊慌張的走了進來。
“夫人,沉香苑傳來林夫人中了隱疾”
“怎麼回事?”
“聽大夫說是廢院感染的,所以奴婢擔心夫人才自作主張請了大夫過來”
“無礙,你先請大夫進來吧!”
秋菊點頭,帶著站在門外的大夫進入廳內,沈鳳瑤放下書籍伸手讓大夫診脈。
不到一會兒功夫,大夫收回手蹙眉道“夫人並無大礙,隻是可能有些影響到了喉頭,不消幾日便會占時不能開口說話”
秋菊不禁問道“怎麼會?”
“夫人是否感覺最近喉頭有所不適?”
“大夫說的是,最近總是不愛說話,感覺喉頭有東西卡住”沈鳳瑤隱隱覺得怪異,喉頭適才真是不適。
“應該是感染而已,老夫開些藥也隻能暫時抑製住,不過占時不能開口,並不是永久,夫人請放心!”
“秋菊送大夫出去,叫碧荷陪我去一趟沉香苑!”
“夫人還是奴婢陪您吧?”秋菊有些不放心,王爺吩咐夫人到哪兒她便隨行左右。
“你不是要去抓藥,別人你不也放心不下?”
“嗯,秋菊很快回來!”
她和碧荷來到沉香苑,進入廳內一個人影也沒有,屋內傳出咳嗽聲,兩人踏進內室。
林淑妤獨自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幹裂,見她到來想要起身被沈鳳瑤攔了下來。
“姐姐,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病了,所以來看看?”
“是不是淑妤的病影響到姐姐的身子?”
“不礙事,大夫看過了!倒是你怎的沒人為你煎藥?”
既然大夫都來了,想是開了藥,為何沒人在此煎藥,她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事兒。
“姐姐,你忘了淑妤是被禁錮在這兒哪兒來的人煎藥?”
“也罷,碧荷你去把藥煎了”
“是的,夫人!”碧荷退出內室,沈鳳瑤輕輕攏起被褥為她蓋上。
“在世上隻有我們血脈相連,我不希望你有事!”
“淑妤自知罪孽深重,對不起你,是老天爺的懲罰”
“你知錯便好,我不怪你!你隻要靜心養病就好!”
林淑妤點點頭十分乖巧,兩個時辰後碧荷端著要走了進來,沈鳳瑤接過碧荷煎好的藥,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傍晚時分,沈鳳瑤回到拂雪閣,秋菊站在門外一臉的委屈,不用猜也知道是薑痕寂回來了。
剛進門迎麵而來的他正好撞了個滿懷,沈鳳瑤揉揉額頭,怒目抬頭盯著他
“你還曉得回來?本王還以為你今晚入住沉香苑了?”低頭望著她,擔心她的身子,從秋菊哪兒聽說了她的病情。
喉頭有些幹澀,說不出半個字,看了正如大夫所說,開始發不出聲了。
“怎麼?對著本王無話可說?”
沈鳳瑤搖搖頭,見他馬上發怒的臉又立刻抓住他的手,指著她自己的喉頭,暗示她已經開始說不上話了。
“你出不了聲?”薑痕寂握住她肩膀,觀察著她的麵部表情,她點頭輕啟朱唇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