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知道為何當初不來找淑妤,而是等到今時今日?”脖子的手越收越緊,她的臉張紅的厲害。
與她一模一樣的臉擺在他麵前,恍惚間他放開了手,林淑妤跌坐在地,不斷喘息著。
“膽子變大了?竟敢忤逆本王?淑妤難道你忘了對本王的誓言?”白皙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吐氣如蘭帶著曖昧不清的口語,使她不禁顫栗。
“我...我沒忘!”她哪裏能輕易忘卻
“那為何傷本王的心了,本王的話你一句也沒放在心上了?”
轉變的口氣,和那不同的笑,她知道他生氣了,不應該傷了他心上的人兒,可她嫉妒,為何短短時日,他的心不在屬於她了?
男人的心怎會在一人身上停留,她以為隻有除去沈鳳瑤,那麼他會再次望向她自己,不料他是真的動心了。
林淑妤常常想不明白明明一樣,卻獨獨她占盡所有,包括最先疼惜她的薑痕寂。好恨,好恨,恨不得她的出現,甚至憎惡她這張臉。
“還是你想嚐嚐從雲端跌落到穀底的日子?”薑痕清挑眉,林淑妤對他擁有著一份執著與占有,所以對他吩咐言聽計從。
“不!不...我不要!”知道薑痕清知曉她的一切,萬不能將現在的生活丟了去。
“那本王的話你是聽還是不聽?”食指挑起她的下顎,眼注視著她臉上的情緒變化。
“聽,淑妤全聽王爺的!”慌不擇食的點頭,怕他一個不樂意就不要她。
薑痕清盯久腦海中閃過她的臉,抬手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低頭靠在她的頸間,努力想要找尋那抹味道。
林淑妤被他擁在懷中,以為薑痕清原諒她了,很久沒有被他這樣抱著,仿佛所有的事都無所謂,隻要他心裏有她就行,開心的想要伸手抱住他,耳旁傳來他的呢喃,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原本開心的笑容也僵住。
為何?為何?又是她,她哪裏不如她了?所有的人都要對她如此殘忍?
薑城宮中昭華殿內,魏麗娜坐在軟榻上,緊蹙秀眉,太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怎的一直不見好轉,就連主上皆是,也不知是否宮中事物不幹淨。
“稟太子妃,奴才已經吩咐查探過宮中所有膳房食材,均無異常!”內侍小心的上去稟報
“什麼?太醫可曾查出什麼?”魏麗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方的內侍都不敢抬眼說話。
“太醫未查出病症!”說罷立刻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廢物,都是廢物!”魏麗娜順手拿過茶杯直接扔了出去,剛好砸在了內侍頭上,皆是內侍額頭已然血跡斑斑,駭人至極。
門外匆匆走來一名侍女,慌慌張跑上前來,瞥見跪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內侍,嚇了一跳,心裏也知定是太子妃所為,有些害怕得不敢開口。
“何事?難道是太子出事?”氣急的她,見來人是侍奉太子的侍女,又見侍女慌慌張張,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太子妃,太子咳嗽得厲害,您過去瞧瞧吧!”小心的說完一席話,侍女慌張的退後。
魏麗娜還沒聽完侍女說的話。早已步出殿內想著內室走去。
不消片刻魏麗娜踏入內室,濃重的藥味兒布滿真個屋內,疾步上前坐在榻前,凝望著已入睡的男子,雖然臉色蒼白了些,瘦弱了些,依稀可以看出男子的俊逸。
魏麗娜掏出錦帕為其擦拭著額上的冷汗,眼中疼惜一滴淚水從眼眶而出,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榻上男子悠悠轉醒,模糊間她的淚痕變得漸漸清晰,抬手想要拂去她臉頰的淚水,卻被她抓住。
“太子可有吩咐?”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是受何委屈?”薑痕逸不解,平時的魏麗娜總是端莊大方不失體統,何故哭泣?
“沒有,臣妾隻是擔憂太子身子”
“不礙事,就是咳嗽厲害,太醫不是開了方子,不必擔憂”
“恩,臣妾知道,饒了您休息,再睡會兒吧!”將他的手放入被褥中,想要讓他安心,便沒有告知他的身體狀況。
待他熟睡後,魏麗娜起身步出內室,站在殿前看著前方空曠的大院,原本早已計劃了,難道就此更改?
今日一早,沈鳳瑤早早起身,鄭嬤嬤為她安排了兩名侍女,不知是否由芳兒伺候習慣,突然間多了兩個人,原本寂靜得小院變得熱鬧起來。
“娘娘,身體好些了?”
聞聲回頭,薑痕墨和琪兒郡主正笑意盈盈站在她身後。
“四王爺,琪兒郡主?”
“娘娘,前陣子聽說你受傷需要休養,二哥都不讓本王探望,想是二哥護你緊兒!”薑痕墨還是不拘的性格,一來便坐在院中石椅上玩味兒的望著她,沈鳳瑤本想告知他們她已不是側妃,轉而想說了也無意義。
“就你嘴碎,娘娘可是你亂說的?娘娘別理他!琪兒這兒有些治傷的好藥,給你!”將包袱中的藥瓶子全遞給了她。
被她這麼硬塞,沈鳳瑤到不知如何是好了,侍女秋菊上前接過包袱,碧荷抬著泡好的茶水放在了石桌上,分別為她們倒了茶才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