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跑到沈鳳瑤麵前,顫抖的掏出錦帕,為其擦拭著額頭和臉頰上殘留的血跡。

薑痕清目光探究的望著她,白色的衣衫上斑駁的血跡,被點點朱紅點綴的猶如冬日的臘梅,格外驚豔。

清麗的麵容好似一張純白的紙,沒有一點血色。附著在臉上的血痕猶如地獄盛開的曼陀羅花,讓人驚駭。

薑痕寂瞳孔微縮,明明已經開始支撐不住了,硬是要掙紮著故作堅強的站在那兒,或許她本該是如此的。

她的故作堅強使得他心中原本的怒火積蓄在胸中,大步上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秦敏兒和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臉色都各約的不一樣,有得隻是看戲,有得隻是對她的憐憫,有得隻是對薑痕寂的殘忍心感觸目而已。

這一巴掌著實用力了些,使得原本早就支撐不住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幸而被身後的假山抵住背部,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絲絲血跡沿著嘴角緩緩流下,原本恐怖之極的臉此刻更是不能形容的妖冶了。

隻聽他冷意的聲音在周圍回蕩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那兒,想來是本王讓你們過得太安逸了?”

說話間,秦敏兒自然大氣也不敢喘絲毫,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落得沈鳳瑤那種下場。

魏麗娜帶著微微笑意走至薑痕逸身側,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這才反應,其實他對那滿臉血跡的女子,至心底間總有一種憐憫。

“二弟,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何必認真,現下你的側妃受了傷,先去殿內讓太醫診治”薑痕逸上前勸說,畢盡這是他的昭華殿,出來什麼事也不好向父皇交代。

魏麗娜上前擺擺手,宮女們上前攙扶著沈鳳瑤一路走進昭華殿,路上,額上的血一直不斷滴落在地。

秦敏兒被梅兒扶著,仍能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早知如此何苦為難瑤姐姐了?

薑痕寂幾人在外室喝著酒,內侍裏太醫為沈鳳瑤清理了血跡,為其包紮好了傷口,為她診脈。

“娘娘,無礙,隻是感染了風寒,需靜養!”太醫對著魏麗娜恭敬的稟報

身後的梅兒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沈鳳瑤,額上包紮的紗布隱隱還寖著血漬,竟而擔憂的上前詢問太醫“太醫大人,額上的傷會不會留下疤痕?”

太醫搖搖頭“請放心,若日後加以調理,定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的”

有了太醫的肯定,梅兒和秦敏兒心中均已放下心來。

魏麗娜上前坐在床沿邊上,眉頭深鎖,這女子受了如此重的傷,竟連哼都沒哼一聲,眼淚也未在眼眶中打轉,這樣一女子竟是薑痕寂的側妃,實在難以想象,可看方才薑痕寂眼中的怒,這位側妃一定是不得寵的。

“賤妾謝過太子妃娘娘”榻上沈鳳瑤虛弱的對著魏麗娜道謝。

其實有沒有疤痕她並不在意,或許有了這疤她就會和林淑妤變得不一樣了,說起了她還是希望留下這疤的。

“都是自家妹子,何必言謝!”魏麗娜淡淡的笑顏在所有人眼中是那樣耀眼。

太子妃賢德慧智是所有皇宮裏人人得知的事,仍誰見了都想要親近的。

時至三更,沈鳳瑤被太子妃安排在另一個馬車之中,其實她本不想坐著馬車,可太子妃的好意她怎好拂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