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洋說到。
“可我到現在還不明白,師母是個精通武藝的人,可為什麼身體會那麼糟糕…”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
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他們隻能祈禱師母的病能盡快好起來。
隔天早晨
穀千凝最後一個起來,她趕忙洗了洗臉跑到前台。隻有小寧還有博洋兩個人。
“早,小寧。咦?馮叔呢?”
通常馮叔會比任何人來得都要早。可是今天隻有他們三個人。
“師母…她死了…”
穀千凝手中的麵包掉了下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馮叔…他…”
三個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雖然穀千凝從來都沒有見過馮叔的內人,但是僅憑這幾天的相處,她就非常喜歡馮叔了。現在他失去了最心愛的夫人,心裏一定很難過吧。
她回想起小時候爸爸思念母親時的情景。那時候的爸爸看起來那麼悲傷…
“要休息幾天嗎?”
穀千凝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問到。
“馮叔說店照樣經營。直到他回來。”
穀千凝點了點頭。
她知道馮叔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記得有一次馮叔說過,他的內人曾經收了個徒弟,他非常喜歡滑雪。雖然長大離開了武館,但她始終都非常惦念他。
馮叔之所以開雪具店也是希望能夠經常讓這個徒弟到古靈城來,所以就算是這幾天他也希望把雪具店一直就那樣開著。
好難過…
穀千凝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就在那時,店門被推開了。
“曼姐!!”
穀千凝驚訝的喊道。是的。門口出現的人就是獨一曼,不過她的樣子看起來不像以前那樣開朗…
“打工還好嗎?”
獨一曼開口到。
二人來到了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談話。
“恩,還好了。馮叔待人也很親切。”
“是嗎…”
獨一曼看著手中的咖啡杯似乎並沒有認真的聽。
“曼姐,你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看出獨一曼的憂傷的神情。
獨一曼沉默了一會兒。
“事實上…”
………………。
不知道怎麼回事,穀千凝覺得這一天都過得好慢好慢。今天店裏的生意不錯,可也許是聽到早晨的那通電話,小寧,博洋他們總是打不起精神來。穀千凝也是一樣。
通過獨一曼的解釋她才知道原來馮叔的內人一直等待的就是獨一聖。
獨一聖從小多病,是獨一曼帶著自己的弟弟來到古靈武館找到了馮叔的內人。他們一起習武,不光是武術,師母教會了那個不願意於別人溝通,性格孤僻的獨一聖好多人生道理。雖然脾氣仍然暴躁,但是他真的百變了不少。
因為事業,琴風還有獨一南風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照顧獨一聖。
在那種情況之下是馮叔還有他的內人一直陪伴著獨一聖度過了他的童年。師母希望獨一聖能成為一個更優秀的武術人,可她知道聖更喜歡滑雪,她並不勉強他。
獨一聖迷上滑雪,從那以後就很少來到武館。之後因為獨一南風的事業他們一家人搬到了冬雪城,雖然兩城距離相差隻有三個小時,但由於獨一聖要參加各種訓練還有比賽,很少有時間能夠來到古靈城。
即使是這樣,師母還是這樣惦念著獨一聖。
可現在她離開了大家,在那之前為了不影響獨一聖的生活。大家誰也沒有告訴他師母生病的事情。她本人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獨一聖而感到難過。
這次獨一曼是有意讓自己的弟弟來到古靈城。
因為她料到是母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推遲了。
來到這裏有十幾天,穀千凝一直都沒有看到獨一聖的身影,原來他一直都在是母的身旁照顧著她。
現在師母走了,這對獨一聖來說無非是個巨大的打擊。
聽獨一曼說他現在不吃不喝,整個人瘦了一圈。
“聖是個孤獨的孩子…他不會隨便對外人打開自己的心扉…就連我這個做姐姐的有的時候也會覺得離自己的弟弟是那麼的遙遠,可師母卻讓那樣自閉的聖走出了黑暗。對於那樣的聖,師母是無法代替的存在。師母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不過也需要過些日子,他會好起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穀千凝的耳邊總是回想起獨一曼的那些話。
不知道獨一聖現在在做什麼呢…
晚上六點左右,雪具店打烊,剛要把門關起來的時候穀千凝看見了店門外的代亦傑。
二人找了一家幹淨的餐館坐了下來。誰都沒有吃晚飯正好兩個人一起享受。
“這裏的牛排最有名,你可以試一試。”
代亦傑打開慘淡建議到。
是啊!對麵坐的是自己崇拜多年的心中的戀人,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此刻她卻高興不起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獨一聖。
美味的牛排端上來,可穀千凝看起來並沒有食欲。
“怎麼了?”
代亦傑察覺到穀千凝的不對勁便問道。
“店長的內人今天去世了…”
穀千凝低聲說到。
“關於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代亦傑雙手交叉的說到。
“學長認識馮叔?”
代亦傑點點頭。
“我所有的雪具從小都是在馮叔的店裏訂購的。與馮叔也算認識一段時間了。”
“是嗎…”
“我想現在最傷心的應該是聖那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