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給自己下藥了(2 / 2)

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一點,沒有季禾生的允許,她確實見不到崮山。

可是她需要見他,弄清楚一些事情。

冰水太過寒涼通過喉嚨進入到季晴桑的血管裏,她渾身燃著的烈火似是才有了一些澆滅。

很快,臥室的門被打開,燈光也瞬間宣泄了一室。

季禾生蹙眉,大概是坐在沙發上的人有些寂靜,他幽幽的開腔,“桑桑,你怎麼坐在這裏?”

他和季晴桑有各自的臥室,一向如此。而且他明白她不太想成天麵對著他,所以雙方之間像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等你。”

她好像坐了很久,聲音都透著些涼薄。

季禾生走過去,觸碰著她的臉蛋,粗糲的指腹觸感冰冷。

他微微的縮手,卻又將她抱了起來,“天涼了,坐在這裏會感冒,我送你回房間睡覺。”

季晴桑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眼睛晶亮亮的望著他,“今晚我就睡在這裏,好嗎?”

詢問的話語,還帶著一份渴求。

“桑桑”

“你不喜歡我?”季晴桑打斷他的話,轉動著眼珠直直的盯著他,不肯放過他每一瞬的表情變化。

“你知道我不是。”輕歎一口氣,他最終選擇將季晴桑放在了床鋪之上,又柔聲的開腔,“你先睡覺,我去洗澡。”

等季禾生洗完澡出來之後,女人蜷縮在床上似是睡著了。

她閉著雙眼,纖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下方,勾勒出蝴蝶一樣好看的印記。

季禾生站在床邊看著她,又俯身輕輕在她的眉心吻著,“晚安桑桑。”

當他的唇瓣接觸到她的肌膚時,原本閉著眼睛的女人猛然間睜開眸子,巧笑嫣然的伸出白皙的雙臂勾住他,隨後送上嬌豔的紅唇。

她吻著他的動作像是一種蠱惑的慢性毒藥,越是沉醉越加瘋狂。

男人好不容易抵抗住了她的誘惑,將自己拉的與她有些距離,“桑桑,你該睡覺了。”

他的聲音低沉且啞著嗓子,看起來似是有些不好受。

季禾生英俊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被拉的有些模糊,但他額前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透著深重的壓製。

季晴桑仍舊輕薄的笑著,半眯著的眼睛裏傾瀉出不一樣的光。

她起身,將自己的身子更加貼合到那具冰涼的胸膛上,汲取著那種舒服的感覺。

季禾生想要拽開她的雙手,那是她扣得很緊,頗有抵死不願放手的架勢。

“季禾生,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她問道,媚眼如絲間,臉頰呈現出不正常的紅潮。

直到此刻,季禾生才發現她整個人都燙的嚇人,像是發燒了一樣。

“桑桑,你病了。”季禾生說著就抬手撫向她的前額。

“我給自己下藥了。”季晴桑微微笑著,身體漸漸感覺到灼熱外加空虛酥麻,她知道是藥效漸漸起了作用。

哪怕與季禾生之間隔著衣料,也能直抵到彼此心底裏掀起巨大的風暴。

緋紅的臉頰、低聲的輕吟,季禾生就算再怎麼不聰明,也該知道她給自己下了什麼藥。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道,眼裏的光芒帶著些盛怒。

“因為不這樣,你不會願意碰我的不是嗎?”季晴桑冷笑著,眼眸卻幹淨的猶如初識時一樣,不沾染絲毫的**色彩。

季禾生沉默,他確實不會碰她,至少在她度過了小小的陰影之前都不會碰她。

“當然了,你現在也可以選擇不碰我,直到我”

季晴桑的話還沒說完,就有點點的血絲從她的口中溢出,季禾生立刻捏住了她的下巴,阻止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在咬舌。

是想自盡嗎?

也許不是自盡,隻是想折磨他而已。

季禾生很少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這一刻他完全的不淡定了。

低下頭,不允許她在自殘,季禾生覆上她的唇瓣,一點一點的勾勒著她美妙的唇形。

衣裳散開,屬於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她的感官,她燦笑著越發沉淪在他給予的溫柔裏。

此刻,體內躁動的因子因著觸碰仿佛得到了釋放,理智與情感的拉扯之間,燎原的星火一寸寸漫開,在這樣的夜色裏愈加璀璨。

空氣裏是曖昧的低喘混合著甜膩的香氣,將黑夜不斷的拉長,直至天明將至,月色下浮動的身影仍舊剪不斷。

如果她是一朵極其撩人的罌粟花,那他甘願沉浮在有她的世界裏。

因為她也是一種毒,上了癮就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