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從容,他的臉上毫無表情波動,顯然她的所作所為對他沒有那麼大的衝擊力。
也是,他要關心的隻是宋羽,又怎麼會在乎她是否會身敗名裂。
他們穿過人海之中,與彼此對視。
那雙深黑的眸子帶著探究的望著她,而季晴桑則笑的肆意嫵媚。
“沈秘書。”季禾生開腔,嗓音帶著沉冷。
“季總,有什麼吩咐?”沈秘書上前一步,拘謹的問道。
“去查一查季晴桑的身份。”
“是。”
宋羽在醫院裏看到季晴桑反敗為勝的消息後砸了手機,方經紀人看到後連忙安慰她不要急。
“方姐,我還怎麼不著急,推我下水這件事被楊導壓了下去,之後沒想到連季穎出手都被她勝了。”
“宋羽,打垮季晴桑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要慢慢來。”
在方經紀人的勸說下,宋羽這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關於季穎五年前誣陷且企圖在五年後陷害季晴桑的罪名被各大報紙大肆宣揚,陳讚發布了一條公告,講述了季晴桑與冉傳祥並不是親生父女的關係,而季晴桑也因此收獲了一波同情與喜歡。
加上季晴桑是名珠寶設計師yola的身份,大家對她更加的好奇。
陳讚將那些報紙全部放到季晴桑的麵前,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季穎現在差不多已經毀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季晴桑半闔著眸子,季穎隻是名聲臭了而已,不過她也沒犯什麼大錯,用不著她下大力氣。
“接下來該是馮妍了。”捏著的手指緊了緊,季晴桑的臉上寡淡無瀾。
“她殺了你媽媽,你準備”
“不,她想殺的人是我,媽媽隻是替我擋了一下。”季晴桑打斷陳讚的話,繼續淡淡的說著,“我不會要她的命,但是她必須去我媽媽的墳前懺悔。”
穿著白色襯衫的季禾生站在窗前,熨帖的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褲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成熟。
他的手心握著一枚戒指,華麗的月光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的璀璨了些。
季禾生抬手將它對準著陽光,這是五年前的“月神之光”,之後被他所得。他原本想著等季晴桑出獄就將它送給她,可是他最終沒有等到她。
“梁總,梁總,您不能進去啊!”沈秘書的聲音響起,季禾生回頭就看見大力推開門的梁辰南。
“季總,我沒有攔住。”沈秘書開口解釋著,先前季禾生吩咐著他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可是梁辰南一來,他根本攔不住。
梁辰南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對視上季禾生那雙晦暗深沉的眸子,眼裏一閃而過的刺痛,“阿生,關於當年洛柔瘸了的真相,你查到了是嗎?”
季禾生沒有回話,隻是麵容淡漠到了極致。
“阿生,你告訴我。”梁辰南握著季禾生的雙臂,懇求道。
“辰南,你覺得你可以忍受的住嗎?”過了許久,季禾生才開口。
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們相識十幾年,從一開始的不打不相識到如今的生死患難,他很難不在乎梁辰南的承受力。
“你告訴我。”梁辰南開腔,帶著固執的嗓音顯得沉靜,“我想要知道。”
“她是為了救你。”
梁辰南鬆開握著季禾生雙臂的手,開口的字句支離破碎的不成樣,“為了救我?”
“三年前你在酒吧喝醉了,而後差點被車撞倒,是洛柔推開了你。”季禾生頓了頓,第一次看到梁辰南如此的頹敗,但是他不得不繼續說下去,“洛柔被車撞到,隨後一條腿受了重創,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會?”梁辰南搖頭,高大的身軀隱隱不穩,“明明小唯和奶奶都說是小唯救了我,她也因此傷重。”
那個時候他成天喝酒,所以經常醉倒在街頭。
可是他被車撞得那晚記憶不深,隱隱有些模糊的印象而已,第二天在醫院醒來後看見了易唯,她坐在輪椅上,一個勁的哭著說還好自己沒事。
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很多,所以答應了她以後再也不去找洛柔。
後來,洛柔離開,他為了控製住自己,就讓季禾生將洛柔的下落抹去,不要讓自己知道她究竟在哪裏。
“辰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還需要你自己去尋找。”季禾生看向那垂著臉沮喪的男人,說出口的字句很輕,“還有,有關於易唯竟然調轉槍口去對付桑桑,我想你有必要警醒一些,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淡漠沉穩的男人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沒有再管下去的心思。
有些事情他代勞不了。
梁辰南需要自己去看清,他能幫他的僅僅是點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