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 情(3 / 3)

也許是我一直太低估安安的EQ了,她給我的感覺那麼像一個小孩子.

"安安",我轉過身正對著她,"安安,你知道嗎?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願意但卻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想說什麼?"安安一臉疑惑地問我.

"安安,如果不是我馬上就要畢業,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朋友,而不是好朋友."

"真的嗎?"

“嗯,我拿丘比特的腦袋發誓。”畢竟用別人的腦袋會比較保險,不至於使自己有性命之憂。

“你又在用這種奇怪的的比喻了。可是奕哲,你有沒有想過,即使畢業了也可以有女朋友的啊!”

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當然也有想過,隻是我不想剛在一起了又分開,那太殘忍。”

而我,一直是一個麵和心善的人。

“奕哲,如果我願意呢?”安安低下頭去,也許是因為羞澀吧。

“真的嗎?”在同樣的語境之下,這句話被我和安安輪回使用了一次。是不是菩薩憐憫我二十年來未近女色,守住清白,因而給我這樣的獎賞?我決定有空去廟裏拜拜佛燒燒香以表謝意。

“嗯,”安安終於抬起頭看我。於是我記住了她最美麗的模樣。

以後的幾天,我像第一次上城的"漏鬥戶主"陳奐生,握著自己剛炸出來的油繩寶一樣地不敢鬆手。

我不再跟著小C去上網,也不再跟著一大群人像個小屁孩似的滿街溜達。我快樂得像個孩子,牽著安安的手對每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微笑,偶爾說聲"嗨"。

我們偶爾還會去流金歲月,看我的錢嘩嘩流走,換回一杯又苦又甜的咖啡。

偶爾我會叫她cappuccino,而她回敬我“原始人”或“呆子”的稱號。

我想我是從一種陰暗的自我封閉的世界中走出來了,而小C還在掙紮。

有一種慣例的說法是,學校裏想通過考試一般有三種方式:

第一,作弊;第二,找任課老師拉關係;第三,刻苦攻讀。

畢業後第一種人成了商海能人;第二中人成了政界要員,第三種人在教書。

誠惶誠恐地考完最後一門試,大家歡呼著作鳥獸散,雄偉的北二樓頓時人去樓空。

走出樓道,遠遠地就看見安安在跟我揮手。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衝擊著我的視網膜。

“安安。”

“考得好嗎?”

“嗯,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等你呀。”

“哦。”簡單的對白,深情地相擁。

“我買了去西安的火車票,明天早上就走。”

因為擁抱,我看不見她的臉。

“哦,那我去送你。”

我不敢告訴她從明天起,我就得為找工作而忙碌奔波了。

從此以後,所有的風雨,都要由我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責任,都要我一個人來扛。

企為招聘,有經驗者優先;可是大學生剛畢業,經驗全無。

這種求職的尷尬,讓剛剛踏出校門的我不知該何去何從。

車站月台。我,安安。

這樣的離別,果然太殘忍。兩周的相悅,換來的兩個月甚至更長久的分開。

安安一臉素雅,眼瞼微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過。

披肩的長發,被紮成一個鬆鬆的馬尾,更顯出一種自然親切的美。

“奕哲,我們來約定一件事情,我們都不要回頭。我不希望離別後的記憶就是你的背影。”

“安安,答應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我不知道過完這個暑假,我還能不能留在這裏陪你,也許要過很久才能再見了,保重哦!”

在嘈雜的火車站,我和安安輕聲道別。

“嗯,我會用三年的時間在這裏等你。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回來找我。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轉身,好不好?”

“一。”她小聲地數道。

“二”

“三”在最後一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我毅然轉身。

火車在長鳴中飛馳而去,任我回頭也來不及。

安安,你知道網絡和現實的區別嗎?

現實中,我們用真名說假話;網絡中,我們用假名說真話。

我不騙你,我願意用80的生命換回20跟你在一起的機會,隻是,我是不可能為你駐留原地了。

上個月,我已經給廣州的一家外資公司投遞了簡曆並且通過電話,

辦完這邊的事情,我就會去廣州上班了。

小C毫無疑問地去了他爸的公司,作為新一代掌門人。

他是有福氣的,而我,注是要一個人四處漂泊。

但是,我會記得安安的承諾。我會記得有這樣一個女子,為我三年的守候。

如果青春是一部小說,我相信,愛情必定是裏麵最為華麗的章節,執著而且絢爛。

—————tobecontinued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