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龍城走進光暈中, 很有些好奇,也不知這是什麼曆練所在,通過曆練就能打敗紫玉嗎?傅龍城希望能。
傅龍城自幼勤於練武,這是爺爺和爹爹的希望, 也是他身為武林世家長孫的責任和義務, 必須苦練武功, 才能保護家人,才能扶危國家, 才能匡扶正義, 行俠天下,傅龍城為此, 便是吃多少辛苦也不怕。
傅龍城的武功確實練的不錯,自從他出道江湖,不知與多少高手過過招, 比過武,定過輸贏,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 他還從未輸過,尤其是近些年來, 更是沒有敵手, 且越來越覺雲淡風輕、遊刃有餘。如果說高手寂寞,那麼, 傅龍城就是十年來江湖上最寂寞的那個人了。
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下無敵,這是至理名言,傅龍城深以為是, 能贏,隻是自己運氣好,正好比對手多努力了一點點,如果遇到一個更努力的人,落敗的許就是自己了,所以傅龍城素來謙和,從不自驕自滿,依舊苦練不輟。
如今,傅龍城終究還是遇到敵手了,紫玉。這麼多年來,這是傅龍城唯一不敵之人。紫玉不是人類,卻偽裝成人類,害祖父,危及族上,延禍江湖甚至是江山社稷,那紫玉就是傅龍城必除之人,他可以看淡自己的生死榮辱,但是他看重他護著的那些人,絕不容有失,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幻境之中,誘惑極多,切記上天有好生之德,悲天憫人,莫引發心魔,墜入萬劫不複之地。”這是傅有,傳音給傅龍城的。
“除惡務盡,切不可心慈手軟、婦人之仁,否則被邪魔所乘,必墜萬劫不複之地。”這是傅無傳音給傅龍城的。
兩位宮主所言,一南一北,一個讓留,一個讓殺,無論殺或不殺,憫或不仁,想要出這幻境,看來是不易的。傅龍城隻是淡然一笑,什麼幻境,能難得住我金龍令主傅龍城!
光芒盡處,是一座巨型大殿,大殿呈八卦形,分對八扇巨大的玄鐵門,每扇鐵門上,都用金銀篆刻著繁複的花紋和圖案,金光閃閃。
兩扇鐵門中間,是金色的牆壁,牆壁上嵌著巨大的水晶鑲嵌的黃金沙漏。沙漏的兩端底座,都由黃金所鑄,刻著繁複精美的花紋,沙漏的漏身,則是水晶打磨,內裏裝著金沙,閃閃發光。
穹頂之上,也是金銀澆築,雕梁畫棟,點綴著數不清的南珠、寶石和琉璃飾品,金碧輝煌,美不勝收。傅龍城覺得暗宮挺有錢,一個曆練之所,竟是如此珠光寶氣。
傅龍城瞧著看著,足下卻是未停,他直接走到正對麵的一扇鐵門前,運了內力,淩空推去。“叮鈴”一聲,掌風撞上鐵門,發出清脆的聲響,牆壁上鑲嵌著的巨大沙漏忽然翻轉過來,金沙撲簌簌開始流下。
這是要計時的意思嗎?傅龍城念頭未轉,玄鐵門已緩緩地向內開去,閃出耀目的白光,傅龍城微一側目,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吸力,如龍卷過,將他瞬間吸入門內。
“好冷。”傅龍城落足之處,已是一片白雪茫茫的山巔,巴掌大的雪花被狂風席卷,漫天飛舞又重重拋下,天地一片雪色茫茫,目力難及三步之外。傅龍城運了內力穩住身形,再仔細看看四周,蒼茫之中,根本沒有鐵門的任何痕跡。
傅龍城足尖輕點,如鴻而出,掠過一個山頭時,隱隱有清香隨風而至,他再躍過一處山頭,運足目力遙望,兩處山巔之間,盛開著一大片雪蓮盛,而這片灰白色的雪蓮之間,竟有一朵金色的雪蓮,在如此狂風暴雪之中,傲然盛開,金光閃閃。
金雪蓮,是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寶物,是極其珍惜,可遇不可求的良藥。傅龍晴少時,就曾冒險入雪山尋找,並因此錯過了與娘的最後一麵。
“傅龍晴。”傅龍城心思轉處,果真是見一個裹著棉袍的少年踉蹌著自及腰深的積雪中爬上了山巔,他背著一個裝草藥的竹筐,用棉布蓋著,落滿積雪,應是已尋到了不少藥草,很沉,拽著他的身形踉踉蹌蹌的。
山巔之上,積雪被狂風吹落,雪反而不深,有些地方還可見裸露的黑色山岩。他的手已凍得通紅,腳也麻木了,臉蛋也是通紅的,隻眼睛依舊明亮,透著倔強和堅強。“金雪蓮!這一定可以救娘。”傅龍晴忍不住一聲驚呼。
一道灰影隨著傅龍晴的驚呼聲,忽然自旁側一塊被雪覆蓋的山岩上,隨著風雪,猛地咬向傅龍晴的雙腿。傅龍晴發現並想躍開去時,已是晚了一步,他雖準確地握住了蛇的七寸,但是蛇牙依舊是咬在了傅龍晴的小腿上,鮮血立刻就氤氳了出來。
傅龍城便是如閃電而至,也隻趕得上一把撈住倒下去的傅龍晴,蛇已被傅龍晴握斷,但是蛇頭卻不肯鬆口,半截蛇身,還掛在傅龍晴腿上。
傅龍晴暈死過去了,蛇有劇毒。傅龍城急忙運內力護住傅龍晴心脈,看著懷裏幼小的弟弟,心疼的似窒息一般,卻更有幾分氣怒,這個蠢東西,凡至寶必有異獸相護,便是連這點曆練都沒有嗎?
傅龍晴此時還隻是十幾歲的孩子,已在這大雪山中跋涉了一天一夜,早已體力不□□雪蛇又不是普通的雪蛇,而是守護金雪蓮的異獸,能禦風而行,速度極快,它蟄伏在雪中一動不動,極難發現。
傅龍城並沒有隨身攜帶金鱗丹的習慣,他也從不曾需要過,此時卻是悔的不行,眼瞧傅龍晴的臉上的黑色漸重,他再不遲疑,先咬破手腕,將自己的鮮血滴入傅龍晴口中,抱著弟弟,往那朵金色蓮花躍去。
風雪之中,立刻傳來異響,雪中,山岩上,甚至是灰白色的雪蓮花下,竟有十幾條灰白色的劇毒雪蛇,同時混在風雪之中,向傅龍城襲來。
傅龍城運起護身罡氣,手揮處,凝雪成冰,一柄亮晶晶的寒冰匕首,已是直接劃開了兩隻雪蛇的腹部,熱乎乎的蛇膽帶著腥氣掉落,傅龍城轉身,用手輕輕鉗開弟弟的雙唇,兩枚蛇膽先後落入傅龍晴口中,他身後,寒冰匕首化為十幾塊碎冰,漫天分出去,將餘下的十幾隻雪蛇,盡皆擊碎了頭部。
“嘶”地一聲,三隻金色的雪蛇王,同時自金雪蓮下現身,背翼展開,凶相畢露。傅龍城隻是淡淡一笑,雪蛇王的血膽,清毒效果應該更佳吧。風雪不歇,卻止於傅龍城身側。三隻雪蛇王,不幸,亦是被取了蛇膽,僵臥於地。
傅龍晴躺在哥哥的臂彎裏,如在暖室。傅龍城已用內力暖透了弟弟的身體,看著弟弟的臉色終於又起了紅暈,才輕舒了一口氣,用手再給弟弟擦了擦臉,小臉蛋,白嫩嫩,紅撲撲的,睫毛彎彎,五官清秀,熟睡時,更顯乖巧。
傅龍晴腿上的蛇頭,已被傅龍城拔去,兩枚蛇牙入肉極深,雖是被拔去了,卻在右側小腿上留下兩個小血洞。傅龍晴的身上、腿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傷,棉袍也撕破了數處,並沾染了血跡,血跡的顏色深深淺淺,定非是一次迸濺。
傅龍城仔細探查弟弟內腑,好在並沒有受傷,他給弟弟整理好衣褲,很心疼。龍晴在這雪山上,想來是遇到了不少凶險。
當年傅龍晴回府,傅龍城暴怒,也沒有細問緣由,隻責弟弟為何一夜不歸,錯過了與娘的生離死別,傅龍晴乖乖應錯,挨了一頓暴打,被罰跪在娘的靈堂,直到娘出殯、下葬。
那些日子,傅龍晴多半都是跪著的,在墓地,在祠堂,或是府裏的青石地上,無論多疲憊,多辛苦,傅龍晴都是乖乖地,微垂著頭,努力地端正地按大哥的吩咐,跪著。
那時,原來晴兒的腿上,還受著傷,跪在地上,該有多疼。傅龍城越想心越疼,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晴兒,哥,哥實在不該那般罰你。”傅龍城輕聲道。“嗯。”懷裏的傅龍晴輕輕動了一下,傅龍城不由欣喜,正想再喚弟弟一聲,不遠處的山巔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扇巨大的鐵門似乎從天而降,門開處,金光耀目。
傅龍城不及多想,那道金光已到眼前,傅龍城一瞬,便被金光吸入,落入幻境的大殿之上。鐵門正緩緩合上,傅龍城透過風雪,看見悠悠醒轉的傅龍晴,已是欣喜地一手拽了金雪蓮……鐵門碰地合上,牆壁上的沙漏,正流盡了最後一粒沙。
傅龍城不由一甩袍袖,可恨,自己還未來得及與龍晴道歉呢。道歉?和龍晴嗎?傅龍城有些微怔,他何時向弟弟們道過歉呢,更別說是向龍晴了,其實,傅龍城在心底裏,對弟弟們確實是覺得抱歉的,尤其是,他年輕時,氣盛,不懂得心疼弟弟們,可是將他們打的慘了。
傅龍策沐浴一新,去給三哥請晚。傅龍星也在。傅龍策給傅龍星請了安好,傅龍星難得,笑吟吟地回了他一個字:“好。”
果真是大伯回來了,五哥的心情格外的好啊,以往傅龍策給他請安,他多半就是點下頭,或是揮下手,要不就是冷冷地一個字,“免”,傅龍策可是很怕五哥的。
傅龍晴也是沐浴一新地自後堂轉出,看見兩個弟弟一團和氣地在問禮,唇邊不自覺地就漾出笑意:“咱們去給爹請安吧。”
傅青書心神不寧,正在石室中踱步。他手裏握著傅龍軒給他的護符。
傅龍壁煮好了茶,奉給傅青書。“你不是還有許多事情做嗎?不用在這裏陪著爹了。”傅青書接過茶,讓傅龍壁去忙。
“也就是府裏的瑣事和武林盟的閑事而已,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還是先陪爹要緊,”傅龍壁含笑道:“爹有空也和大哥說說,減免一些壁兒的差事吧。”
“好,我和你大哥說。”傅青書含笑應允。
“果真是爹最疼壁兒了。”傅龍壁喜滋滋地道。
“我還以為爹最疼的是龍星呢。”傅龍晴帶著龍星和龍策走進來,笑著接話道。
“你們都沒事情做?”傅龍壁瞪幾個正在給爹請安的弟弟們。
“二哥不是也閑在這裏?”傅龍星先回道。
傅青書含笑正想說話,忽覺心口一痛,傅龍策本是一直含笑侍立一側,見傅青書麵色有異,立刻心生警覺,起手祭出一道護符,將傅青書籠罩其中,石室內光影一亮,竟出現了一名紫衣絕色美女。
“紫玉!”傅龍策驚呼,一掌就拍了過去。
“很好,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一起收了你們吧。”紫玉說著,雙掌一分,隔空分別向傅龍策和他護著的傅青書以及傅龍壁,傅龍晴和傅龍星抓去。
傅龍策幾人立刻運起靈力、內力全力對抗紫玉。紫玉一出手,便是與眾人直接拚上內力,內力相拚,無異於以命相搏,武林中人,非是生死大敵,甚少直接比拚內力。
“你這個妖邪。”傅龍星提氣罵道:“我爺爺呢?你把他藏在哪裏?”
“還罵我是妖邪!”紫玉簡直要被氣炸了:“你們看看他,死而複生,難道不是妖邪嗎?”
“你複生了我,到底意欲何為?”傅青書沉聲問道。
“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紫玉道:“你們都是我散落的能量,至於是什麼形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可以為我吸附更多的能量,並為我所用。”
“做夢。”傅龍星冷哼一聲。
紫玉也看到了傅青書手中的護符,她冷冷一笑:“一道禁製符便能阻擋得了我的吸附嗎?”
“你們這些人類所有的能量都來源於我,你們的能力都是我賜予的。”紫玉的目光落在傅龍策身上:“什麼巫族,人族,仙族,不過是傳承了我的能量有多有少罷了。”
“這些能量都是我給予的,我當然可以隨時收回來!”紫玉怒喝。
“所以你吃人?果真是個妖類。”傅龍星蹙眉。
“是你們不知感恩,不奉我神明,反倒視我為妖邪。”紫玉內力一吐,險些將傅龍星震吐了血,紫玉最恨就是這個傅龍星,從沒給過她好臉色,他的能量極盛,若是能將他吞下,必定也是美味。
“我本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偏要與我作對。”紫玉冷笑道:“今日,我就讓你們看看,我賜予你們的,我隨時可以收回。”
傅龍晴忽然心頭狂跳,難道她要對爹下手。隻是傅龍晴念頭剛起,紫玉左手忽然一握,在傅龍策護盾之中的傅青書,便是連一句驚呼都沒有,幾乎瞬間便化成了一個圓圓的光點。
“爹。”傅龍星一聲驚呼聲出口,那團光點,已是嗖地一下,被紫玉吸入到掌內。
“當啷”一聲,護符落地。
“爹。”傅龍晴眼睜睜看著爹化為光暈消失,隻覺如錐刺心,一口鮮血吐出來,內力一弱,已是直接被紫玉的內力震飛了出去,撞在室內的屏風上。
傅龍壁和傅龍星亦同時被撞飛,傅龍策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卻是勉力用雙手支撐出一個護盾,將幾個哥哥擋在身後。
紫玉得意洋洋地收手,她能感覺到並特別享受她給這些人類帶來的痛苦。失而複得的喜悅有多大,得又複失的痛楚就有多深。
殺父之仇。這種仇恨和憤怒,可以讓這些人的能量變得更強,紫玉想要啟動飛船,離開地球,她需要很多很強大的能量,這些人,正可以提供這種能量。
“這回你們的爹爹是真的灰飛煙滅了,完全變成了我的能量。”紫玉得意洋洋地道:“這次他為我補給的能量,比一具躺在水晶棺裏的屍體補給我的能量多了十倍不止,果真是,豐盈了情感之後,能量更大。”
傅龍壁不想哭,可是眼淚已是撲簌簌地落下來,爹,就這樣,被紫玉殺了,可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沒有絲毫阻止之力。
“悲痛、仇恨、哀怨……”紫玉仔細品味著這些人類情感,並明顯感覺得到這些情感讓這些人類的能量成倍的提升:“你們的情感越劇烈,你們的能量越強大,那與我的補給也越充足。”紫玉決定趁現在下手,先將這些人類的能量都收回來吧。
傅龍策幾乎立刻感受到了紫玉的殺意,可是他,完全沒有能力對抗紫玉的殺機,他猛地咬破舌尖,喝道:“遁!”
紫玉雙手揮手,掌風激蕩,石室內忽然空無一人。“這個小巫師,倒是聰明。”紫玉冷笑。
以傅龍策的功力,本是最多可以帶兩人施用遁地之術的,如今,他竟是借著紫玉一擊的力量,施展遁地千裏之術,將傅龍壁、傅龍晴和傅龍星三人同時移走了。當然,這是傅龍策冒險一搏,紫玉的力量,可不是好借用的,差上一分一厘,傅龍策和幾個哥哥都會小命不保,但是如今情形,必要一搏生死。
傅青峰聽說傅惜能尋到紫玉宮之所,可是大喜過望,“那請小叔帶路吧。”傅青峰立刻道。
“去幹嘛?去紫玉宮?你能打過紫玉?”傅榆終於是忍不住嗆聲。
“打不過也要打。”傅青峰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確實不是紫玉敵手。“無論如何,我也要去救我爹。”傅青峰琢磨,帶上傅龍城和家裏的幾個孩子,就是打不過紫玉,隻要能趁亂將爹救出來就好。
傅榆覺得有些冒險,可是再冒險,這事兒確實也得去做。傅榆不想攔著,也沒理由攔,不過,他不想讓傅惜去冒險。
“惜兒給他畫個地圖。”傅榆冷著臉道:“你這頓打雖是免了,罰還是要罰的,暫且不能離家。”
傅惜又哆嗦了,一枚濯香令隻能免打,不能免罰啊。
“畫圖成嗎?”傅青峰可不管小叔父是挨打還是受罰,他隻要找到紫玉宮就行。
“紫玉宮就在觀魚山中,不過被設了禁製,若是不會瞬移之術,根本無法進入。”傅惜道:“你是不成,若是策兒或是軒兒,我或許能指點一下他們法門所在。”
“軒兒是誰?”傅青峰納悶?傅榆也蹙眉,大明湖弟子中又多了一個傅龍策那種妖精嗎?傅榆不覺得他家傅惜是妖精,但是自從聽說傅龍策有靈力會法術後,就覺得那就是個妖精。
“傅龍軒,是你侄兒傅龍城的雙生大哥。”傅惜道,他又對傅榆躬身道:“這件事,惜兒還沒來得及向大哥稟告,大哥恕罪。”
傅榆蹙眉,長支的事情果真亂。“讓那兩個來向惜兒請教吧。”傅榆揮手,攆傅青峰:“別忘了去請了族長的吩咐再來。”
傅青峰告退,他可請不來族長伯父的吩咐,他這是自己偷著來的,他族長伯父是讓他老實在壩上待著,敵不動,我不動,敵暗我明,紫玉又太強,傅驚不想貿然行事。
可是傅青峰不能等,傅青峰準備偷偷溜回大明湖。又來了一個會法術的侄兒,也挺好,也許可以和策兒一起幫上忙。傅青峰忽然就覺得這家裏會法術的孩子少了,尤其是覺得遺憾,若是傅龍城也會法術,那他打敗紫玉肯定是不在話下的。
傅龍夜此時也是懊悔自己不會法術,除了在這裏抱著頭躲著,一點用處也沒有。紫玉的吸力正在變強,傅龍悔和傅龍錯的唇邊都溢出血來,顯見是勉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