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分開,放鬆些,我要進去了。”
這話,不是我新婚的老公說的,而是一臉嚴肅謹慎的婦科醫生。
打了十天的促排針,新婚第二天,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將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陌生人麵前。
害怕,羞恥,卻又無奈。
“嗯。”
我紅著臉,害羞地將腿分開。因為緊張,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擴陰器一點點往內,我死咬著唇身體緊繃,等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頭頂,忽的響起醫生怒氣十足的聲音。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還是個處,怎麼能來做這種手術!”
醫生擰巴著臉,對著我沉聲說道。
我咬咬唇,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有些事不是我想,是不得不。
“做吧。”我勉強笑了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是用光了全身氣力。
那層膜對於女孩子來說,確實是很重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跑到醫院做處女膜修複手術。
可莫雲霆壓根不在乎的東西,我也就不敢在乎了。
醫生臉色沉了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皺眉放下工具,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我的視線透過縫隙,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門外坐著的男人高貴淡漠,薄唇緊抿著,眉宇間,像是有化不開的心事。
“先生,你太太還是個處,做取卵手術合適嗎?其實你們還年輕,這種事情可以自己試試再來醫院。”
醫生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我也曾對莫雲霆說過幾次,我們才剛剛結婚,完全可以自己生。雙方身體都沒有問題卻要來做試管,這太過於兒戲。
可男人的回答,百年不變。
“自己生?你還真是不知道,碰你我會有多惡心?”
莫雲霆不喜歡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可明知飛蛾撲火的愛是毒藥,我還是選擇了飲鴆止渴。
苦笑了一聲,我聽見莫雲霆冷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處?真是用心良苦。不用管那些,給她做手術就行。”
很快,醫生走了進來,有些心疼地看著我說道:
“會很疼,你忍著點。”
我點點頭,一雙手死死拽住床沿,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冰冷的器械順著最私密的地方一路挺進,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幾近暈厥。
“啊!”我尖叫一聲,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痛。
好痛。
撕心裂肺的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結在了小腹,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往下掉。我死死咬著牙,才不至於讓自己疼得暈了過去。
但比這讓我更痛的,是莫雲霆冰冷又決絕的態度。
這個男人何其殘忍,寧願用冰冷的器械奪走我的第一次,也始終不願意碰我。
管子進入身體隻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取卵,更是苦不堪言。
每取一下,都讓我痛得連心都跟著一顫。
前前後後,總共取了十顆卵。
從手術台上下來的時候,我連站直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挪著小碎步艱難地走出手術室,我看著已然透出不耐煩的俊逸麵龐,有心動,也有心痛。
“走吧。”男人淡淡說了句,長腿一邁便往前走去。
我站在原地,嘴唇動了動,最終,隻能是吃力地跟在莫雲霆身後往外走去。
其實,我剛剛想說。
雲霆,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難受。
跟著莫雲霆上了車,我蜷縮在椅背上,隻覺得連呼吸都是錐心刺骨的疼。
駕駛座上,男人緩緩點燃一支煙,冷冷的掃了我一眼。
隻是簡單的一眼,我便從中讀出了濃濃的厭惡。
“唐知夏當初要死要活想嫁給我的可是你。現在這副喪偶的表情,怎麼,後悔了?”
“我不會後悔的。”我咬咬唇,眼神中滿是倔強。
老爺子和我爺爺是世交,這門婚事,是我在娘胎裏的時候就定下了的。從小我也去過莫家很多次,莫雲霆雖然冷漠,可也不至於對我這麼厭惡,有一次我扭傷了腳,還是他背我到醫院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結婚前的一個月,什麼都變了。
“我要出國一個月,這期間如果可以移植,你自己去醫院就行。”
莫雲霆送我到家門口後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進屋,將我一個人留在了莫家這個龍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