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人早該死了。
心思轉了又轉,他薄唇冷冷勾起,側目看向與袁修月並肩而站的南宮灝淩,他哂然笑道:“好一個離帝,竟然對離國萬千子民,來了招瞞天過海的假戲,你就不怕他不死,安氏一族死灰複燃麼?”
聞言,南宮灝淩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獨孤江,你是南嶽的皇帝,卻連我離國的內事都要操心麼?在本皇看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的死活吧!”
說話間,南宮灝淩唇角邪肆一揚,對南宮蕭然挑了挑眉。
南宮灝淩微小的挑眉動作,換來的是南宮蕭然手中寶劍的忽然下挫。
“嘶——”
脖頸一疼,獨孤江俊眉緊皺。他身後的向俊等人,更是一個個神情冷峻,作勢便要衝上前來:“皇上!”
見狀,袁修月快步上前,抬手點了獨孤江的穴道。
穴道被點,獨孤江眉心緊鎖,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冷眼看著南宮蕭然,他語氣冰冷道:“南宮蕭然,你現在拿劍指著本皇的脖子,本皇來時定要拿鋒刀將你淩遲!”
南宮蕭然戲謔一聲道:“我本就是死人,還怕你不成?”語落,他手中寶劍,嗖的一聲,壓著獨孤江的脖子,緩緩移動。
脖頸生疼,獨孤江麵部肌肉微抽,心中怒火熾烈燃燒!
“月兒!”
與袁修月相視一笑,南宮蕭然抬手之間,便將一柄軟劍扔向袁修月。
眸色一亮,伸手接過軟劍,袁修月冷凝了獨孤江,旋即臉色一狠,像當初對付獨孤辰一樣,在獨孤江的手臂上劃開一道血痕。
“皇上!”
“皇上!”
夏日的衣衫,本就單薄,袁修月隻輕輕一劃,獨孤江的手臂上便開了花,見主子有難,向俊等人亦是神情大變!
“袁修月!”
怒目瞪視著袁修月,獨孤江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瞪什麼瞪?你現在落到本皇手裏,就該有做人質的自覺!”悠哉悠哉的步上前來,南宮灝淩欣長挺拔的身子將袁修月護住,手臂一抬,他的巴掌啪的一聲甩在獨孤江俊美如妖孽的臉上,不管獨孤江臉色變得有多難看,他轉頭對向俊等人壞壞一笑:“你們盡管上前,本皇不介意讓你們皇上身上,多幾處刀口!”
南宮灝淩如此言語,誰還敢妄動分毫?
隻見眾人身形一滯,眼看著獨孤江當眾受傷受辱,他們卻誰都不敢再繼續上前。
見狀,南宮蕭然薄唇一揚,將架在獨孤江脖子上的寶劍再次下壓,鋒利的劍刃,有一次劃破獨孤江的肌膚,瞬間便讓他覺得一陣劇痛,但緊接著,便聽南宮蕭然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讓你的人,全部滾出望江樓!”
聞言,獨孤江麵色冷冽陰狠:“南宮蕭然,這裏是本皇地盤,你們以為你們現在製住了本皇,就能安然脫身了麼?”
“能不能脫身,那是我們的事!”
以淡然的笑,應對獨孤江冷冽的眸,南宮蕭然故意把手裏寶劍在他的脖子上來回移動著:“讓他們滾出去!”
“你……”
脖頸之上,痛出了一身冷汗,獨孤江咬牙切齒的瞪視南宮蕭然一眼,卻隻得對向俊等人吩咐道:“全都出去!”
“皇上!”
向俊張口欲言,卻聽獨孤江立眉咆哮道:“全都給朕滾出去!”
見獨孤江動怒,眾人心神俱顫,噤若寒蟬!
靜窒片刻,向俊對眾人出聲:“還愣著作甚,全都退出去!”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向俊,卻隻見向俊神情冷漠,臉上不見一絲情緒波動。
向俊知道,獨孤辰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獨孤江死!
而他也說過,離帝不會沒有分寸的殺了獨孤江!
是以,此刻讓影衛暫時退出去,獨孤江便是安全的,這對他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帶著眾人退出之後,卻驚見在門外,早已有暗影等人包圍,而他亦在苦笑之中,被暗雲親自繳了兵器。
他是影衛教官,身手絕對在雷洛之上,但今夜卻輸的多少有些窩囊了。
待影衛退離之後,袁修月冷嗔著看了眼南宮南灝淩,又一臉憤慨的看向南宮蕭然。
見她看著自己,南宮蕭然溫潤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裏,還有……怎麼把他處理掉!”
袁修月自然知道,南宮蕭然口中的他,指的其實是獨孤江!